南極洲的天空當中仍舊是一片茫茫風雪,雖然地球的大部分天空都出現了對照的模糊圖案,但他們這裡卻並沒有出現什麼特別的東西,對此,這位白髮的魔術師只表示,“或許並非所有的宇宙當中都存在迦勒底亞斯這樣一個用於守望人理的機構。”
當天下午,埃爾梅羅二世帶著自己的幾名弟子抵達了天文臺。世界毀滅的危機也沒能阻止那幾位學生吱吱喳喳的吵鬧氛圍,大家像是要來秋遊一樣熱鬧,對這裡的每一件裝置都抱有十足的好奇心。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裹在人皮裡的龍!”
其中一位學生湊到了塞爾溫的身邊,試圖動手打幾個探查法術上去,又被他的同伴一把抓了回來:“真有趣啊,跟著老師果然能看到有意思的東西!”
這難免有些冒犯,但塞爾溫覺得他已經習慣了。
“想要一些頭髮是嗎?”
他甚至可以很平穩地回答這些眼睛閃閃發亮的學生:“如果你們能發誓不用於詛咒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分一些給你們……”
眾人發出了一小片的歡呼,而洛基忽略掉不遠處的吵嚷,看向了仍舊緊鎖眉頭的埃爾梅羅二世。
“你是帶著答案來的。”
他用篤定的語氣問:“是嗎?”
末日時該做什麼?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答案。
時至今日,託尼·斯塔克仍舊沒有放棄的打算,他試圖研究出一
種能夠抵達世界外側的機器,想要透過這種手段儘可能多地拯救有生力量。
時間線可以倒退,犯下的錯誤可以重來,因此只要能從這場災厄當中活下來,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有辦法拯救更多的人。
彼得·帕克則在更大強度地維持街頭治安的平穩。
和陷入茫然混亂的大多數人不同,他早就已經從復仇者們口中得知了冰冷的現實。如果世界即將毀滅,像他這種未成年理應陪伴在家人親友身邊,至少應該度過最後一段不讓自己後悔的日子——可在短暫的思考過後,他卻毅然做出了更好的選擇。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他說:就這樣吧,這就是我現在該做的事。?[(()”
其餘成年的復仇者們則顯得更加忙碌一些,布魯斯·班納在配合斯塔克的研究,全地球幾乎所有的科學家都在試圖破解天空的秘密,同樣的恐慌和混亂在宇宙當中擴散開來,也讓包括索爾在內的阿薩神顧及不到地球這一群星當中的一角。
“洛基在那裡。”
他嘆息道,握緊手中的妙爾尼爾:“我相信他和塞爾溫吾友會做得比我更好……就像他們一貫以來的那樣。”
而在幾乎被隔絕世外的迦勒底,面對著洛基的提問,埃爾梅羅二世平穩注視著對方的眼睛,點了點頭。
他是帶著答案來的。
一個君主加一個君主原本應該會構成究極謎語人隊伍,可洛基卻幾乎是在第一時間裡反應了過來,他立即站在塞爾溫的身邊,說不行,他不允許。
“在你們所分別提交的特異點記錄裡,征服者康想盡了一切辦法想要成為至上的唯一,但最終,這個目標因為你們的干涉而沒能實現。”
長髮的君主說:“但至少,透過這件事,我們已經獲知了能夠有效干預平行宇宙的辦法。”
“命運有可能會改變嗎?”
曾經,格蕾如此問過他。
自從教室的課題講到命運與預知未來相關以後,不止一個人向埃爾梅羅二世提出過類似的疑問。
——那時他沒有徹底否認,只是說,對普通人而言,這是一件遙遠而殘酷的事。
“成為至上的唯一,需要獲得平行宇宙的同一性,也就是說自己對多元宇宙的觀測可以對世界的進展產生有效的撼動。”
就像是寶石翁澤爾裡奇見證了聖盃的誕生一樣。
陰差陽錯,塞爾溫成功越過了遙遠的時間和世界對地球神秘的收束,這讓他成為了無數個平行宇宙當中難得的特例——大部分的變體被留在了遙遠的古埃及時代,或是壽終正寢,或是死於非命,又或許有幸學到了一些神秘學知識,以高於普通人的地位和壽命走完了這一生。
總之,屬於塞爾溫的故事被停留在了遙遠的過去。
“這就達成了最為底線的條件。”
埃爾梅羅二世看向自己很少見面的朋友:“又恰好,你擁有在極高環境下也能夠存活下來的適應能力,屬於龍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