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孩子的完整性和活力,只有足夠健康的孩子才會被賦予名字,而不那麼健康的則會被毫不留情地凍死在野外[1]。
巨人種族大多數會有類似的傳統(畢竟約頓海姆和慕斯貝爾海姆確實也不是人能住的地方),而來自九界其他地區的文化習俗也在不經意間改變著本地原住民的價值觀。
就在婚禮即將結束的時候,塞爾溫悄悄地離開了。臨走之前,希約德送給了他一隻風乾過的兔腳,告訴他只要一直拿著這個護符,幸運就會始終眷顧著他。
“或許那位小殿下真的有什麼危險。”
她說:“到那時候,你就幫我把這個兔腳帶給他。”
即便齊格蒙德反覆表示,在現在這個氣候裡孤身一人滯留野外很有可能會凍死,塞爾溫也只是輕輕擺手,帶著兔腳離開了。他尋著魔力的痕跡一路追趕,終於在一片空曠的石頭堆前追上了奧丁。
金色的光芒閃過,這個看上去破破爛爛瞎了一隻眼睛的老人就又變回了那個阿斯加德身披鎧甲的眾神之父。
“你來自其他的時間。”
他看了一眼塞爾溫:“你是為了什麼而來?”
“……為了讓世界免於災難的結局?”
塞爾溫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在對方面前說“你兒子有可能會被暗殺”這種話。
奧丁沉默著注視著他,於是賽爾溫又說:“為了解決世界的威脅而來,為了保護朋友而來。”
奧丁肩膀上的渡鴉歪了歪頭,黑漆漆的眼睛瞥了過來。據說這位眾神之父也擁有能夠看穿未來的力量,塞爾溫粗略描述了一下五千年之後的地球,說有一個時空流竄的作案
() 犯逃到了這條時間線裡,他依靠著一種名為靈子轉移的力量追了過來,意圖將錯誤的時間線補完修正。
他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按理來說,本來應該由我去另一個地方,讓五千年後的那個洛基過來負責這邊……也不知道天體科的魔術師出了什麼問題,但現在已經這樣了,我就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正確的時間線。”
這位威嚴的神沉吟片刻:“在你看來,怎樣的時間線才能稱得上是正確呢?”
“我曾經觀測過許多未來,也曾經親自見證過文明的隕落和誕生,戰爭後的滿目瘡痍和斷壁殘垣。時間的走向多種多樣,要知道,等在世界盡頭的大部分是毀滅,唯有極少數是毀滅過後的新生。”
這個問題對塞爾溫而言實在有些超綱了,說實話,在進入框體準備進群靈子轉移的時候,他對自己任務的定義還只是“找到征服者康並且想辦法把他弄死”,現在一下子要上升到世界的毀滅與新生,他十分擔憂自己無法交出一份令人滿意的答案。
“我只是覺得,把世界存亡毀滅與否的關鍵繫結在一個根本無意圖謀世界的普通人身上,這太不公平了。”
塞爾溫說。
普通人,奧丁重複了一遍這個詞。
塞爾溫堅定點頭——擁有神核只不過意味著他們是一種能夠自發產生魔力的宇宙種族,而一旦將視野放開到整個宇宙,能夠自稱自己是神的民族多得數不勝數。
“回答得不錯,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
奧丁稱讚了他一句:“以後你也要記得自己現在的想法。”
說完,他動了動自己的肩膀,蹲在他身上的那隻渡鴉也跟著上下顛動了一下。
“還在看什麼?你留下,就跟著他。”
奧丁說:“這可是你期待已久的,「拯救世界的英雄史詩」。”
渡鴉撲稜著翅膀飛起來,落在地面的時候一道綠光閃過,變成了洛基的模樣。
是非常年幼的版本,看上去比國王陛下的年齡還小,從外表上看只能算是個小學生。
洛基一落地就轉頭向奧丁抗議:“可是索爾都沒有參加進來!而且我想要的那種英雄史詩可不是跟著一個連匹馬都沒有的陌生人在荒野當中流浪!”
塞爾溫:“……”
他平時要麼走蘑菇圈要麼蹭別人的車坐,再不濟還有史蒂芬·斯特蘭奇來當免費的交通工具人,看這個態度,他其實應該考個駕照是吧。
你哥哥不是都已經被你變成青蛙了嗎?奧丁平靜的面孔上透出要帶兩個孩子的痛苦:這次帶你來米德加德玩沒有帶他就已經讓他抱怨了,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因為這種無聊的理由爭來爭去。
“上次是因為他非要去捅那個馬蜂窩——”
奧丁抬起手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