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旅途,又在南極的天文臺裡建立了神與信徒的誓約。
埃及眾神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實際上,洛基無法從這些動物腦袋裡看出具體的表情),最終,擁有人臉的伊西斯女神率先開口:“冷靜,異鄉而來的神……實際上,我們不是來帶走他的。”
“這是什麼意思?”
洛基沒有放鬆警惕。
“我知道是你們殺了那個假法老。”
伊西斯說:“要是你們一直遮蔽行蹤繼續逃下去的話,說不定真能繞開拉神的眼睛。”
但是洛基使用了大量與靈脈屬性不相符合的盧恩魔術來調節室溫和維持這個人類的體溫,這些毫無遮掩的行動會讓任何一個經驗豐富的法師都能向方設法追蹤他們的行蹤。
“看來我們沒有猜錯,確實是這個人類。”
托特神說,細長的鳥喙一開一合:“時間的力量短暫地降臨到了他的身上。”
“這是他現在發燒的原因嗎?”
洛基問。
“噢,那不是。”
“……”
看著眼前這位外來神的肩膀一下子垮塌下去,伊西斯女神忍不住補充說明:“雖然這只是我們的一種猜測,他現在的症狀,比較接近於大量魔力夾帶著資訊流過身體而導致的資訊過載。”
洛基一愣,他確實沒從這個角度思考過——因為這不是普通人類會面臨的情況,而是魔術師的。
簡單來說,就是他的>/>
大腦正在處理著超過自身原本處理能力的資訊量。()
許多鍊金術師為了進行復雜的演算會採取一種名為思維分割的方法,將自己的大腦轉化為多核處理器來進行並聯思考。阿尼姆斯菲亞也曾說過,如果準備不充足的人貿然使用三尖赫爾墨斯進行未來預測,最好的結果也就止步於燒壞大腦變成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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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大腦是算力有限的計算站,過量的計算負載會讓大腦產生多餘的熱量,而這些熱量又會進一步損害身體。洛基一隻手按在塞爾溫的額頭上,手掌當中不斷凝結出薄薄的冰層,對方緊閉著眼睛,眼皮抖動著,明顯在承擔痛苦。
“為什麼會這樣?”
洛基看著緊急趕過來的三位埃及神:“他之前一點神秘學知識都沒有,現在學過的那一點盧恩還是我臨時教的,這種程度的魔術絕對不會超過米德加德人大腦的理解能力。”
托特神和伊西斯短暫對視,後者從腰間的布袋當中掏出了一隻金綠相間的甲蟲,當著幾人的面碾成了碎末。
洛基警惕地看著那堆粉末:“我印象裡這是一種會推糞球的生物……”
“不可無禮!”
阿努比斯的狼頭向他呲牙:“這是聖甲蟲。”
“而且你口中推糞球的生物和你自己是同一種配色。”
托特神說。
洛基:“……”
他生硬地轉換了話題:“給他吃這種東西會有用?”
“能起到一點作用。”
伊西斯說:“擁有聖甲蟲的加護,可以短暫獲得規避詛咒的能力,也能夠修補他不斷受損的身體,不過一切都還要等到他大腦內的資訊演算完成,不然的話,這具身體只會成為一個一邊注水一邊放水的蓄水池。”
塞爾溫的手指抽搐了一下,洛基於是立刻去握住那隻滾燙的手。伊西斯的目光在兩人交握的雙手之間逡巡了一下,決定放過這點無關緊要的細節。
&ot;但他並沒有學習過鍊金術方面的知識,也不可能獨自去演算什麼。&ot;
洛基皺眉:“除非是有難以理解的東西被灌輸進來——”
他突然俯下身,試圖繼續去辨認塞爾溫吐出的詞句。命運,順流而下的時間,創造正確的歷史,這些詞彙共同構築出一些對他而言十分糟糕的意象。詭計之神前半段的人生從未逃離過命運,可就在他打算強行將對方喚醒的時候,塞爾溫呢喃著吐出了最後一個詞語,讓他徹底陷入了沉默。
“……弗麗嘉。”
媽媽。
洛基想,母親從來不會為難任何人,而現在,是她在透過塞爾溫向自己傳遞資訊嗎?
好在服下了聖甲蟲粉末之後,塞爾溫的精神狀態愈發穩定了下來,高燒不退的體溫也開始有了下降的趨勢。他打了個哆嗦,渾身盜汗,努力睜開眼睛之後驚恐地發現自己倒在神的懷裡——還在被更多的神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