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
石述玉說的是,她也需要直面海寇與風浪帶來的威脅。
封殊希望三山軍南下,帶回三條僅剩船隻,再摸清海域情況與敵方路數,或許會考慮重建海上巡檢司。
這事兒不難,但有點憋屈。
各家各族都有陣營,他們抱團成勢,私底下盤根錯節,是根植於祁國土地之下不可撼動的龐然大物。
玩兒的時候不帶北境,遭了難卻要她出兵去救。
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龍可羨這般想著,手裡還攥著枚信筒,僅一指長寬,上頭描著一尾搖頭擺尾的小黑龍。
石述玉不知道的是,在他帶著茶罐來傳口信的前兩日,龍可羨已經知悉了此事,她低頭倒出字條,徐徐展開,看著那狷狂的草書,愣了片刻。
紙上短短兩行字:
縱使萬世罪我,我亦不能蹉跎,長風起時,與君魚水相逢!
海天懸浸著兩輪月,白崖小院浸在清暉中,在夜潮規律的呼吸裡,她腦中浮出兩個選擇。
是藉此機會打入世家之中,還是和傳言裡的海上暴君狼狽為奸?
龍可羨幾乎沒有猶豫,踹蹴球似的就把前者踢出了腦海,多留一息都是對她的褻瀆。
少君很好戰。
少君不想彎彎繞繞耍手段。
並且,這並不是他們第一次書信往來,時間要往回推兩日,在龍可羨獨自前往白崖下盯著船隻添置弩機時,她就收到了第一封信。
字裡行間裡,龍可羨感受不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