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跳,警惕地往後撤了半步。
這哪兒是抱人,這是要扛人的架勢!
阿勒小時候就吃過這虧!
那時他貪涼,夜裡發熱,燒得滾燙,哼哼唧唧地在床上喊人,把龍可羨嚇得不輕,這姑娘連著薄褥,把他渾身一裹,扛起就往外跑!顛得他頭昏眼花,邊顛邊嘔酸水,腿撇得跟棉花似的。
連著三日,阿勒都沒有跟龍可羨講過半句話。沒臉!
“?”龍可羨疑惑地看他。
“別,”阿勒心說如今要扛也得我扛你,反把她手腕併攏,一隻手就能攥住她兩個手腕,往前一拉,說,“走得動。”
龍可羨被拉得差點兒磕上他胸口,阿勒被她這陣動作一攪,剛冒點火星的脾氣消得乾乾淨淨,手捨不得松,就著這姿勢把她拉到跟前站定,想要對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祁國王庭從根裡爛了,世家商賈撐著它,也束縛著它。北境王南下,真人都沒見著,訊息先飛遍了坎西港,人人都想分杯羹,也想撿點漏,內里爾虞我詐鬥得如火如荼,有什麼意思!不如去那海上爭鋒。”
“嗯?”龍可羨手腕被攥得緊,併攏在一起,是個被挾制的姿勢,她不習慣如此,想掙開,卻被這串話岔了神。
阿勒拇指在她手腕內側摩挲著,那片肉平素都藏在隱匿處,甚少見光,厚繭挨上去,宛如滑動在玉脂上,他喜歡在龍可羨身上留下痕跡。
“南北交融是個趨勢,擋不住。我若是北境王,與其跟商戶世家抱成團,不如自個玩兒。”
龍可羨聽明白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