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聽了!別這樣叫我,你……”龍可羨含混不清道,“病西施!”
她把臉埋進腿彎裡,還在蹭著耳朵,想要把那怪異的觸碰蓋掉,心裡十分懊惱,都想要把阿勒捆個百八十圈,就地吊起來,抽兩鞭子醒醒腦袋。
龍可羨很少害羞。
前夜,突兀地撞見阿勒不著寸縷的背身時,她能面無表情地關門,落座,心裡默默想這人身段風流,勾人得很。
昨夜,兩人都捱得那般緊了,龍可羨也只想著他病得真不是時候,烘得她發熱滲汗。
男人的身體對她而言就是皮肉與筋骨的構成,頂多有的人皮相骨相好些,有的人消瘦蒼白些,在她眼裡就是牡丹與白梅的區別,她不感興趣。
她的軟肋不在這兒,無論是對於自己的手腳,還是遊走全身的勁力,亦或是心緒,龍可羨都有幾乎完美的掌控。
獨獨有一點不好,耳朵甚是敏感。
一點溫度或是觸碰,甚至聽到某些聲響,都會讓它為之變色。
往常沒有誰會湊在她身邊咬耳朵,她總是與人們隔著六道玉階,或是三四個身位,保持著禮法規矩上應有的距離。
只有阿勒……龍可羨腦子裡回閃他無辜神情,和刻意放輕的語氣,咬著牙,你大爺的。
“聽什麼?”
突然一道聲音插進來,冷冰冰的。
龍可羨抬起頭,卻對上一道極明豔的顏色。
石述玉施施然幾步走過來,滿臉都是不高興的樣子:“你們沒有在幫我找人。”
正是先前蹲在木箱上的白衣裳少年。
龍可羨注意到他有些孩子氣,儘管描眉敷粉,嘴唇擦得紅豔豔,但走近了,細看五官其實很寡淡,像什麼呢,像知道自己形貌普通,便使勁用一身行頭來補足顏色,拱足氣場。
只有小孩子才要扮大人。
石述玉先是淡淡地睨視龍可羨,須臾,不耐的神色淡去,乾脆蹲下來,一雙漆黑的瞳仁緊盯著她。
讓龍可羨想起一齣戲,叫閻王點名。
換做尋常人,這會兒該心慌害怕了。
可龍可羨也不鹹不淡地看回去,兩三息後,石述玉“撲哧”就樂了,咧開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