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能力了:也無怪他們疑惑。但某接著便有參觀打擊腐女的命運了。第二年添教黴菌學,細菌的形狀是全用電影來顯示的,一段落已完而還沒有到下課的時候,便影幾片時事的片子,自然都是北魏那邊一眾同志(這裡指gay)被押著遊街示眾街上人人喊打的影片了。但偏有腐女夾在裡邊,為同志們竭力爭辯,被光澱總菊捕獲,竟是要槍斃了,圍著看的是衛道士及一眾普通居民;在講堂裡的還有一個某。
“萬歲!”他們都拍掌歡呼起來。
這種歡呼,是每看一片都有的,但在某,這一聲卻特別聽得刺耳。此後回到天朝來,某看見那些才華出眾的寫同人的朋友被人攻擊,看見那些某喜愛的鮮活精彩的bl文遭到一些謀求暴利的剪刀手無下限的抄襲剽竊,讀者們猶言天下文章一大抄,你有本事你也抄,甚或發表一些嫉妒論乃至不喜歡看就表看要尊重剪刀手勞動的將行屍走肉與太上忘情混為一談的偽蛋腚論——嗚呼!某的腐女朋友們也何嘗不是遵紀守法認認真真生活老老實實混自己小圈子的善良百姓啊——嗚呼,無法可想!但在那時那地,某的意見卻變化了。
到第二學年的終結,某便去尋水先生,告訴他某將不學醫學,並且離開這焰城。他的臉色彷彿有些悲哀,似乎想說話,但竟沒有說。
“某想去中川大學的美院學插畫,先生教給某的人體結構知識,也還有用的。”其實某並沒有決意要學插畫,因為看得他有些悽然,便說了一個安慰他的謊話。
“為醫學而教的解剖學之類,怕於插畫也沒有什麼大幫助。”他嘆息說。
將走的前幾天,他叫某到他家裡去,交給某一張照相,後面寫著兩個字道:“惜別”,還說希望將某的也送他。某眼尖地發現了相片上他圍的圍巾原是白淵學長的,但是沒有說破。某這時適值沒有照相了;他便叮囑某將來照了寄給他,並且時時通訊告訴他此後的狀況。
某離開焰城之後,就多年沒有照過相,又因為工作繁忙久未畫過以他為攻的bl圖,說起來無非使他失望,便連信也不敢寫了。經過的年月一多,雖仍十分掛心他與白淵學長的近況,但全不知如何說起,所以有時想寫信,卻又難以下筆,這樣的一直到現在,竟沒有寄過一封信和一張照片。從他那一面看起來,是一去之後,杳無訊息了。
但不知怎地,某總還時時記起他,在某所認為的天陛下作品衍生同人裡的受君中,他是最具有矛盾的尤物氣質,最使某喜愛,令某狼血沸騰的一個。有時某常常想:他的對於某的將他畫成攻的熱切的希望,不倦的教誨,小而言之,是為眾小受,就是希望天下所有反攻之心不死的受君都能如願以償;大而言之,是為腐道,就是希望尊重人的、平等有度的對待bl同人作品及現實中同志的態度傳到內川各國乃至天朝去。他的性格,在某的眼裡和心裡是有些彆扭但極可愛的,雖然他的性向及與白淵學長之間的感情並不為許多天朝人所知道。
他所改正的講義,某曾經訂成三厚本,收藏著的,將作為永久的紀念以便時時hc之。不幸七年前遷居的時候,中途毀壞了一口書箱,失去半箱書,恰巧這講義也遺失在內了。責成運送局去找尋,寂無回信。只有他的照相至今還掛在某天朝寓居的東牆上,書桌對面。
每當夜間疲倦,正想偷懶時,仰面在燈光中瞥見他俊美絕倫的臉容,先生衣飾素淨,然而黑眸深深,唇色瀲灩,似乎下一瞬就要說出些讓人忍不住想要壓倒他的話來,便使某忽又良心發現,而且增加勇氣了,於是換上一套新的drama來聽,再繼續yy些為“正人君子”之流所深惡痛疾的bl同人文。
二零一零年七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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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完——
—————某—只—是—表—示—完—結—後—說—明—的—分—割—線——————
鑑於xx的大環境,只能發修改版的了,攤爪ing ̄
話說,在xx,某大約是萌白水cp的唯一的人了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