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濁重的呼吸之聲。
半晌,那坐著的人將碗重重往几上一擱,道:“你又不肯吃!枉我吩咐小廚房好生給你熬了三天!”
這聲音是女子聲氣,聽來不甚年輕,卻也不甚老。
簾幕中那人似乎說了什麼,那女子默然聽著,回答的語氣卻是不耐煩的,“你果然為那事煩心!我說了,不見!”
一陣低語聲,過了一會她依舊道:“不見!那兩人不是東西!一個無緣無故推了淨梵婚事,一個當著天下人的面給她沒臉,還敢聯手害她!他們敢來璇璣?叫他來得去不得!”
床上那人咳了一陣,似有些生氣,猛然提高了聲音,怒道:“你又犯那毛病!你拿什麼叫他來得去不得?”說完又是一陣大咳。
女子靜默了一會,半晌道:“你病成這樣,還管這些做什麼?又為什麼一定要等到四月?早些傳了給……”
“我璇璣皇位繼承從來都在四月,違背祖宗慣例要受天譴,你懂什麼!”
那女子似是不服氣,還想反唇相譏,不知怎的,偏頭看了看內殿深處,卻又不說話了,半晌冷冷道:“她好威風好煞氣,竟然拿所謂的遇襲做把柄,擅自更改本朝儀程!她想見,我們就必得要見!”
她森然站起,一拂袖,將那碗筷都嘩啦啦拂到地下,跌落金磚地豁啷啷跌個粉碎。
她的聲音,比這細瓷跌碎之聲更尖更厲更冷幾分。
“好,來!讓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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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百萬字了,撒花……不過還有親們長評的功勞,眯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