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不想拿給元昭詡看,想了半晌,一口口恨恨啃掉了。
元昭詡注視著那兩個字,半晌,向椅背上一靠,招手喚過彆扭的元寶,輕輕撫摸著它順滑的白毛。
他靠在椅上,微溼的長髮沒有束起,散漫的披了一肩,更多幾分詩意風流,然而微黃燈火下他的眼神,凝定而晶瑩,變幻閃爍如星光。
良久,他負手而起,踱到窗前,看向遙遠的某個方向,風將他發吹起,招展如旗。
燈火將他的背影投射在板壁上,一個修長沉穩、似乎永遠不會被人世間的陰謀陽謀、跌宕繁複、風雲變幻所吞沒的身影。
燈火照過那面板壁之後,暴飲的女子終於大醉,一伸手直直推倒酒壺,骨碌碌栽倒在地上。
燭火熄滅,月光清清涼涼灑進來。
寂靜中板門突然吱呀一聲,一條修長的人影輕輕走進來,在大醉如泥的孟扶搖身前停住,伸手要抱她起來。
孟扶搖卻不依的翻了個身,一把將人一拽,黑影正在重心下傾,不留神被她拽得向下一歪,孟扶搖立即八爪魚一般纏上去,死死抱住,咕噥,“這被子真暖和……真好。”
黑影定住,並沒有拉開她惡形惡狀的手。隔壁的燈火洩進來,照亮他天神般的眉目,絕代風華的元昭詡,這一刻眼神溫柔。
他就勢躺了下去,躺在孟扶搖身側,躺在微涼的木板地上。
斜側身,以臂支肘,元昭詡就著洩進的燈火,細細端詳孟扶搖恬靜安寧的睡顏,聽著她的呼吸和自己呼吸,纏綿不可分的交織在一起。
這一刻光陰靜好,而前方花圃裡,一朵花悄悄凝上露水。
良久,元昭詡輕輕伸手,替孟扶搖撥開臉上的亂髮。
他低而優雅的語聲,在靜謐的空間低低散逸。
“扶搖……一切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