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開始顫抖。
“程璟,我殺了你。”她轉過身,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又狠又重,恨不得飲他血、啖他肉。
程璟不僅沒有反抗,反而愈發抱緊了她,他臉上流露出一種病態的滿足。
寧長月本來就沒有多少力氣,剛剛又被他折騰了那麼久,她漸漸虛弱下來。
程璟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手上沾了些殷紅色的血,他勾唇一笑:“還是原來那隻會發威的小狐狸呀。”
寧長月一雙充滿恨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你們程家欺君罔上,起兵造反,死有餘辜,你怎麼不去死?”
程璟看向她的眼神越來越冷漠,面容漸漸扭曲,他掐住寧長月的脖子,手臂上青筋凸起:“我程家世代都是良將,為大興守了幾十年的江山,到頭來輕飄飄的一句“叛國”,就將我程家上下一百五十餘口人全部斬殺,要不是我父親偷偷將我送走,我又豈會活在這世上。”
“欲加罪名,何患無辭。”
寧長月臉色紅紫,漸漸喘不上來氣:“證據確鑿,死有餘辜,死有餘辜,哈哈哈……咳咳。”
程璟瘋了,眼眶赤紅,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別說了,我讓你別說了。”
寧長月手垂下,眼神漸漸渙散。
看到她的樣子,他突然清醒,立刻鬆開手,然後雙手小心地捧著她的臉,後悔至極,可說出來的話卻像刀子一樣再次刺向她:“昭昭,你不要跟我說那些話,你現在只剩我了。”
“直到死,我們也會葬在同一口棺材裡。”
寧長月一言不發,身上籠著一層化不開的悲傷。
夜深人靜,屋外的樹上不知何時又落了幾隻烏鴉。
宮門被輕輕敲響,小太監步履匆匆的跑進來:“皇上,巫山那位來了。”
程璟眉心一凌,披衣而起,寧長月趁他背對著自己的時候,快速從枕頭底下拿出簪子往他的後頸刺去。
這簪子還是趁宮女不注意的時候從她們頭上拔下來的。
看到地上的影子,程璟眼疾手快的轉身,堪堪躲過那致命一擊,不過臉卻被劃了一道血痕。
他握住她的手腕,用了力,簪子掉落在地。
寧長月突然就笑了,笑聲淒涼無比。
小太監震悚,謀刺皇上可是大罪啊,他低著頭,生怕遷怒於他。
程璟沉默的看著寧長月,然後低頭溫柔的幫她揉著手腕:“昭昭對不起,剛剛握疼你了。”
小太監再次震驚,他知道聖上對禧月宮這位特別,但沒有想到連殺君之罪都可以赦免。
程璟一邊幫寧長月揉著手腕,一邊對小太監說:“讓他去勤政殿,朕等一下再過去。”
小太監領命出去。
程璟最後吻了吻她的手腕,對外面喊道:“來人。”
宮女們魚貫而入。
他吩咐道:“照顧好娘娘,不可有一絲一毫的閃失。”
說罷撿起落在地上的簪子,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望了一眼,愛意和擔心交織在一起,躊躇片刻,他還是抬腳走了出去。
等他走了後,寧長月面無表情的吩咐宮女:“備水,我要沐浴。”
宮女們開始忙活起來,她們開啟寧長月身上的鎖鏈,給她披了一層薄被,扶著她去了裡面的浴房。
寧長月身子沒入熱水裡,可是心裡的寒冷卻越來越盛。
“給我找一件紅色宮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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