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酒定然十分鮮美。”
寧長月把花瓣放進去:“你身體怎麼樣了?”
“好多了,謝謝舒姑娘關心。”
她幫他把花瓣放進研缽裡:“郎中說你以前吸食過五石散,怎麼回事?”
裴漣夜沉默兩秒,而後語氣裡滿是無奈:“這並非我本意。”
“被人逼迫的?”她問。
裴漣夜點點頭。
寧長月似乎並不是很關心他是怎麼染上五石散的,她抬頭看他:“等你身體好一點了就回秦伯候府吧。”
一聽這話,裴漣夜愣在原地,他眼眶微微發紅,目光近乎哀求的看著她,喉結滾動兩下,到底還是隻吐出一個字:“好。”
足足一個時辰,這些紫薇花瓣才被搗鼓完。
裴漣夜把搗碎的花瓣用白酒勾兌,放入幾顆冰糖,最後再把容器密封起來。
一罈小小的紫薇花釀酒就做好了。
這個過程,他沒有再說過一句話,整個人有些悶悶的。
寧長月細眉一挑,捻起他垂在胸前的一縷青絲繞在自己的玉指上,紅唇差點碰到他胸口的衣衫。
裴漣夜被她大膽的舉動嚇得不知所措,他僵硬在原地,臉又迅速的紅了。
她溫熱的氣息縈繞在他的脖頸間,他死死抓住桌沿,纖弱的手背上青筋乍現。
寧長月抬頭彎唇:“裴公子,你似乎不開心,是因為我要趕你走嗎?”
他垂眼,細密的睫毛顫了顫:“舒姑娘……”
寧長月起了玩心,她細長的手指摸上他削瘦的臉頰,指尖的溫度遊走在他的肌膚上:“裴公子,你的臉怎麼這麼容易紅?”
肌膚相碰,裴漣夜心跳的厲害,有些頭暈目眩,看向她的目光比今晚的月色還要柔。
可寧長月離開的猝不及防,她拍了拍桌上的酒:“這個多久可以喝?”語氣又恢復了往日的清冷。
彷彿剛剛撩人的不是她。
裴漣夜捂著胸口的位置,緩了緩神,可心裡的悸動卻是怎麼都停不下來。
“需要先靜置一段時間,等花和酒全部相融即可。”儘管心裡很亂,可他還是回答得緩慢而清晰。
寧長月不著痕跡的舔了舔唇,這酒聞起來倒還不錯,看到筐裡還剩下一些花瓣,她指著那些:“為什麼不一起用了?”
裴漣夜笑了笑:“剩下的花瓣可以用來做香囊。”
“你還會做香囊?”
他點頭,在小倌樓裡,為了活下去他什麼事情都做過,甚至連女兒家的針線活也會。
“舒姑娘可喜歡紫薇花香?”
她點頭,今日衣服上燻的香就是紫微香。
只是在大興,紫薇花多為觀賞,很少有別的用途,更別說釀酒了,甚至連紫薇花的香料都少之又少。
裴漣夜:“舒姑娘今日燻的紫微香倒也馥郁,但如果再加上沉香和艾葉,味道會更加好聞。”
“看來裴公子對這些深有研究啊。”她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