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
“不用你來提醒我。”
“你要離開也可以,叫別的人來。”
公孫弘目光一掃,沒有作聲,姚峰的目光順著一轉,所見都是武當派弟子,脫口道:“莫非無敵門其它的人死光散盡,一個也沒有。”
公孫弘悶哼一聲。
姚峰介面道:“你若不留下,我可不管那許多。”
公孫弘怒視姚峰,道:“你不管叫雲飛揚來管好了。”語聲一落,頭也不回,走了出去。
出無敵門大門公孫弘立即飛身上馬,策馬東奔。
他一肚子悶氣,一頓鞭子抽下來,那匹馬去如疾箭,迅速將無敵門遠遠拋在後面前行半里,進入了一個林子,馬速未減。
公孫弘回頭望一眼,無敵門已不在視線之內,這才將馬鞭收起來。
也就在這時候,前面人影一閃,一個人從樹林中飄出截住了去路。
公孫弘一聲:“大膽!”一鞭便待拍下去,才舉起,又放下。
剎那間,他已看清楚來人。
“師父──”他脫口驚呼,幾乎一個筋斗從馬上栽下。
那個人赫然是獨孤無敵。
“弘兒,你趕得這樣急幹什麼?”無敵的話更奇怪。
“師父不是吩咐弟子趕著去接師母回來。”
無敵搖頭道:“我只是叫你去接,沒叫你趕去接。”
“師父……”公孫弘大惑不解,道:“日子已經接近。”
“你最好在你師妹婚後的第二天才回來。”
“那師母不是趕不及師妹的婚筵。”
“正是如此。”
“為什麼?”公孫弘追問。
“別問為什麼。”無敵沉下臉。
“可是……”
“人家開開心心地成親,你很高興候在一旁?”無敵冷笑。
公孫弘怔在那裡。
無敵一再叮囑道:“依我的話去做,記好。”語聲一落,身形一動,掠回林中。
──為什麼?公孫弘目送無敵消失,一個腦袋彷佛變成了兩個。
有生以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無敵的舉止,這樣神秘,說話又這樣閃縮。
夜深人靜。
公孫弘猶在客棧的房間內徘徊,想到為獨孤鳳而不惜受七刀之刑,再想到獨孤鳳對自己的冷漠,不禁百感交集。
推窗外望,一鉤新月斜掛天際,彷佛要將人的腸子鉤斷,將心鉤開。
公孫弘已經傷心斷腸。
一樣的月,幾樣的心情,獨孤鳳在無敵門總壇的院子裡,望著那一鉤新月,卻是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由認識到現在,雲飛揚雖然也曾令她恨傷心,到底沒有令她失望。
想到雲飛揚當日傻里傻氣,不停逗自己開心的樣子,不由她又由心笑出來。
是一種開心的、滿足的笑。
雲飛揚這時候卻是在房間內不停地寫著字。
老大的一張紙,上面寫得密密麻麻的,卻全是一個“鳳”字。
他本已入睡,可是怎也睡不著,他實在太興奮。
幾經波折現在他總算得償夙願。
無敵這時候也在月下。
他的面色比月色更森冷,嘴角露出一絲陰險、惡毒的笑容,心中也在重複著陰險惡毒的咒詛。
──沉曼君、青松,你們的兒女就要成親了,這是你們自己種下的惡果,你們可知道!
──沒有人能夠阻止這件事發生,沉曼君,我要你自嘗惡果,青松,我要你九泉之下,也不得安息。
沒有人聽到他內心這陰險、惡毒的咒詛,又有誰能夠阻止這件事?
黃昏。
沉曼君徘徊在漁屋前,夕陽下,周圍一片寧謐,她的心本來也很平靜,不知怎的突然感覺到一陣忐忑不安。
──到底為什麼?
剎那間她不由想到了獨孤鳳,想到了獨孤鳳的安危。
──有云飛揚、燕沖天一旁照料,鳳兒應該很安全,不會有危險。
她嘆了口氣,忽然聽到腳步聲,回頭望去,只見傅香君手提釣竿、竹簍走了過來。
“夫人,屋外風大,怎麼你不留在屋內?”它是那麼溫柔有禮。
沉曼君搖頭道:“不要緊。”目光一落,轉而問道:“釣到了很多魚?”
傅香君一舉竹簍,道:“小的都放回水裡去了,剩下兩尾大的。”
沉曼君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