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飛揚點頭,管中流劍一收,又道:“不過我得提醒你,下次你最好不要再撞在我手上,否則別怪我的劍不認人。”
雲飛揚沒有作聲。
管中流的劍這才入鞘,七寶、六安左右雀躍上前,高興地拉著管中流的雙臂。
三尺亦走向雲飛揚,一臉失望之色。
管中流實時揮手道:“姓雲的,你現在可以走了!”
雲飛揚望了管中流一眼,轉身走到老人面前跪下,一拜再拜,才站起身來。
老人看著他,嘆息道:“好,你很好,去──”雲飛揚轉身舉步,走到三尺身旁,輕拍了三尺的肩膀一下,才繼續前行。
管中流目送雲飛揚去遠,將劍交給七寶,走到老人面前。
老人呆坐在那裡,一再嘆息,管中流看得奇怪,試探道:“師叔,你在嘆息什麼?”
“師叔很失望、很傷心。”
“也難怪你老人家傷心。”管中流微形於色,道:“你老人家在姓雲的身上花了那許多心思,結果他不堪一擊,幾下子就敗於小侄的劍下。”
老人冷睨著管中流,冷笑道:“是你令我失望、傷心!”
“我?”管中流一怔,道:“我不是已擊敗了那雲飛揚?”
“人家讓你,虧你還大言不慚。”老人連聲冷哼。
管中流不以為然,道:“他沒有理由讓我。”
第十六回 血濺峨嵋山
“這就是他為人厚道的地方。”老人一探手抓住管中流的右手衣袖,道:“你看這三個破洞。”
管中流低頭一看,果然看見衣袖上開了三個洞,當場就怔住,面色微一變。老人悶哼道:“他刺的這三劍本來可以刺在你的手腕上,迫你將劍放下,可是他沒有。”
管中流仍有懷疑,道:“為什麼?”
“那是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可嘆你一點也不知,還在洋洋得意,你讓我怎能不傷心?不失望?”
老人氣憤憤地站起來,回身向小屋那邊走過去,三尺緊跟在後面一步一跳的。
管中流怔在原地,思潮起伏,兩個童子看見他那樣也不敢作聲,默默地伴在一旁。
正當此際,兩個峨嵋弟子如飛奔至,老遠看見管中流,便已嚷起來道:“管師兄,管師兄!”
管中流又是一怔,那兩個峨嵋弟子飛步奔至他面前,喘著氣道:“管師兄,總算找到你了,師父有命令要你立即回去!”
“到底什麼事?”管中流奇怪至極。
“我們邊走邊說,不能再遲延了。”
管中流劍眉一皺,一陣不祥的感覺陡然湧上心頭。
道路蜿蜒在樹林中,彷佛無盡,雲飛揚只顧前行。腳步聲由遠而近,三尺從後面追上來,雲飛揚聽得腳步聲,回頭看見是三尺,停下腳步。
三尺跑到雲飛揚身旁,沒命地喘氣。
雲飛揚待了定下神來,才問道:“你又怎麼了?”
三尺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道:“這是我家主人送給你的藥。”
“我沒有受傷。”雲飛揚有些奇怪。
“他說沒有什麼可以送給你,只好就送這些他制煉的藥。”
“這──”雲飛揚立即推辭,三尺已將玉瓶塞在他手裡,一面道:“他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快收下!”
雲飛揚反問道:“那是用來醫治什麼的?”
三尺道:“方子在瓶內,你自己看好了。”隨即在懷中取出第二個玉瓶,道:“其實我這一瓶更珍貴,是內傷聖樂。”
他將那個玉瓶亦塞到雲飛揚手裡,轉過身子,走了幾步又停下,輕聲道:“這是我偷來的,下次見到我家主人,千萬別跟他提起來。”
語聲一落,又急步奔出去,雲飛揚看著他矮小的背影,感慨至極,好一會,才又舉步走向前去。
這已是十天之後,管中流並未能趕回峨嵋山,一音大師也不著急,他本來就沒有打算將管中流交出去。
一切步驟就依照他當日所說的那樣,大清早,叫來了文墨最好的弘法和尚,他口述,再由弘法和尚斟酌寫下了一封信,預備派人送去無敵門。
哪知道他才將信封好,知客就進來稟告獨孤無敵到來要人。
一音吃了一驚,但立即穩定下來,道:“好,剛好七天,請──”
大殿內氣氛異常陰森,到底是因為獨孤無敵一眾進來還是其它原因,可就不得而知了。
峨嵋僧俗兩門的高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