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裝模作樣了,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說!”管中流劍指著雲飛揚。
“她已經被你打傷,又何必再下毒手。”雲飛揚看了一眼獨孤鳳。
獨孤鳳一點反應也沒有,雲飛揚反而安下心來。
“她又是你的什麼人?”管中流喝問道。
“我……她……什麼人……也……也不是。”
管中流悶哼道:“我看你是她的屬下,是無敵門的人!”
“我不是……”
“不必否認了,上一次你救她,我就懷疑你是無敵門的人,只是我師叔堅持不信。”
“我的確不是……”
“住口!”管中流冷笑道:“是也好不是也好,要救人,先問我的劍。”
“你是迫我動手?”
“在師叔那兒,我已經饒你一次,這一次我一定要你的命!”
“就算是我求你,就此作罷……”
“廢話!”管中流更怒道:“師叔說你那一戰是在讓我,這一戰,你有多少本領,只管施展出來。”
語聲一落,管中流人劍已射出,這一次,一動手他就用落日劍法的最後三式。
雲飛揚不能不戰,倒踩七星步,一樣用兩儀劍法,劍法與步法同樣輕捷。
在兩儀劍法上的造詣,他實在已直迫青松,應付管中流實在綽綽有餘。
海灘的一戰,對落日劍法的招式,他已經多少有些印象,現在再應付當然輕鬆很多。
老人也沒有看走眼,他始終勝管中流一籌,管中流落日三式一過,雲飛揚的劍已抵住了管中流的咽喉。
剎那間管中流的感受,就像是從萬丈懸崖疾跌了下去,整個人怔在那裡。
“你怎麼總是要迫我出手?”雲飛揚只有苦笑。
管中流冷冷地望著雲飛揚道:“海灘一戰,你真的在讓我?”
雲飛揚沒有作聲,管中流接喝一聲道:“為什麼還不殺我!”
“我與你又沒有仇恨。”雲飛揚索性將劍收回去。
“你不殺我,將來一定後悔!”管中流咬牙切齒。
雲飛揚揮手道:“走好了。”
管中流只氣得沒有吐血,一頓足,轉身奔了出去,雲飛揚目送他消失,陷入沉思之中。
獨孤鳳醒轉的時候,夕陽已西下,雲飛揚正捏開她嘴巴,將劍鞘載著的清水灌進她的嘴裡。
她只覺嘴裡發苦,但苦後卻是清涼,然後她才看清楚雲飛揚。
看她睜開眼,雲飛揚忙道:“別動,你的嘴裡是藥,快嚥下去。”
獨孤鳳不由自主地將藥嚥下,這才問道:“你是什麼人?”
“過路的。”雲飛揚的左手仍摟著獨孤鳳的肩膀,獨孤鳳終於在意,叱道:“放開你的手。”
雲飛揚一呆,將手放開,獨孤鳳幾乎又摔倒在地上,她倔強地以手支地,支撐著身子,目光一轉,道:“那個姓管的呢?”
“姓管的?”雲飛揚裝作聽不懂。
“是一個穿白衣的青年……”
“你說那個白衣青年,被打跑了。”
“打跑了?”獨孤鳳半信半疑,道:“被誰?你?”
“我哪有這個本領。”雲飛揚一面想,一面答道。“是一個和尚。”
“和尚?”獨孤鳳又追問道:“怎樣的和尚?”
“很大年紀,頭頂有九個洞,五短身材,自須繞頰,看來很威武,幾下子就將那個白衣青年打得落荒而逃。”
“是誰有這個本領?”獨孤鳳又問道:“現在那個和尚呢?”
“他對著你搖搖頭,兩隻袖子一揚,就風似的不知所蹤了。”
“哦?”獨孤鳳想了想,道:“那法號什麼?”
“沒有說。”雲飛揚搖頭道:“你吃過藥怎麼樣了?”
獨孤鳳試運一遍真氣,雖然很辛苦,已沒有昏迷之前那麼痛,而一股清涼之氣仍然不斷由咽喉透上來,便奇怪道:“那是什麼藥?”
“我也不太清楚。”雲飛揚取出懷中藥瓶道:“那是家傳秘方,以多種草藥配成的,據說專治內傷。”
獨孤鳳上下打量了雲飛揚一遍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也不太清楚。”雲飛揚實在不知如何回答。
“什麼?”獨孤鳳再問道:“我是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揚,別人都叫我小揚,是揚州那個揚。”
“沒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