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開來看了一會,才點頭收起來,接問道:“依貝莎又怎麼辦?”
管中流目光轉向依貝莎,再轉向黑白雙魔,道:“我們情投意合,還望兩位老人家成全。”
白摩勒悶哼一聲,道:“我們不聽你的,依貝莎,你來說。”
依貝莎跪了下來,道:“兩位師父請恕徒兒不孝……”
白摩勒勃然大怒,冷笑道:“你是跟定他了?”
依貝莎流淚不語。
黑摩勒接道:“那你聽著,黑白雙魔與你從今斷絕師徒關係!”
“師父──”依貝莎哀呼。
黑摩功一拂袖,道:“你沒有資格再這樣稱呼我們,我們也受不起。”霍地轉身。
走過雲飛揚身旁,黑摩勒腳步一緩,語重心長地道:“姓雲的,你是一個練武的奇才,不過小心那些江湖上的陰險小人會加害於你。”
語聲一落,與白摩勒飛掠前去,眨眼消失在樹木叢中。
雲飛揚目光轉回來,正與管中流目光相觸,管中流實時冷笑道:“就是你打走他們,我也不會感激你。”
雲飛揚一愕,道:“管兄你……”
“我也不屑與你這種山野村夫稱兄道弟。”管中流轉身扶起依貝莎,道:“我們走吧!”
雲飛揚怔在那裡。
走出了半里,依貝莎仍然淚流披面,管中流停下腳步,替依貝莎抹去眼淚,道:“不要難過了。”
依貝莎流著淚道:“師父不再要我了。”
“有我在你身旁不是更好。”
“管大哥,你不要拋下我。”依貝莎伏倒在管中流懷中。
“你放心,無論到什麼地方,我都會與你一起。”管中流目光一轉,道:“幸好我們已經將秘籍的武功口訣全記下了。”
“那我們以後該怎樣?”
“找個地方暫時隱居,待我練好冰魄玄功,運用到落日劍法之上再作打算。”
“那個姓雲的,到底是什麼人?”依貝莎接著問道。
“不是好人。”管中流劍眉深鎖,道:“前些時聽說他被獨孤無敵廢去武功,但今天看來他的武功比從前更好,難道又有什麼際遇?”
管中流的眼睛露出了很深重的妒忌之色。
江湖上的訊息不但靈通,而且迅速,雲飛揚武功已恢復,擊敗了黑白雙魔的訊息,很快就遠傳至各地。
獨孤鳳反而不知道,因為這二三十天她都是留在呂望家中。
她到呂家去原是找雲飛揚,雲飛揚卻不在,只留下話給呂望,一個半月就會回來。
獨孤鳳來找了幾次,都不見雲飛揚,倒是與呂員外熟悉了,也因為她留在呂家,呂望才倖免一難,若不是公孫弘早已著人找他回去迫問雪蓮的下落。
獨孤鳳的耐性一向都不大好,能夠等這麼多天就連她自己也覺得奇怪。
就在她等不下去了,別過呂望,離開呂家的時候,雲飛揚回來了。
兩人在鎮外遇在一起,獨孤鳳還未發覺,她垂著頭沒精打采地走著,冷不防給人扳住了肩膀,一巴掌便待要摑去,才發覺那是雲飛揚。
“小揚──”獨孤鳳脫口叫出來,心情異常激動。
雲飛揚看著她,忽然問道:“你在這裡等我等了很多天了?”
“沒有這種事。”獨孤鳳立即否認,卻接著又回問道:“這麼多天你到底去哪兒了?”
這差不多就等於承認自己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雲飛揚知道她是什麼性子,並沒有說破,亦有些感慨,道:“這些日子在我來說,簡直就像作夢一樣。”
“你一定要詳詳細細地告訴我。”
“那不是要說到天亮。”
“我不管!”獨孤鳳推著雲飛揚前行,雲飛揚當然不會反對。
兩人走在夕陽下,一面走,一面說,完全不知道,這已經完全落在無敵門的弟子眼中。
獨孤無敵已經知道雲飛揚誤服雪蓮,武功大增的一事。
他們那天雖然去遲了,沒有遇上逍遙谷的人,卻找到了天龍上人。
天龍上人那時候已甦醒過來,他受制於攝魂大法,給傅香君那一掌擊在後腦上,反而恢復正常,卻是想不起昏迷之前,受制之後發生的事情。
獨孤無敵費盡了心機,用盡了辦法,幾乎將天龍上人的筋骨也一條條拆出來,天龍上人在幾次死去活來飽受折磨,半昏迷狀態之下,才說出,雪蓮已給他放入年輕小夥子的口裡。
那是他吃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