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自己的人是傅玉書,脫口道:“是你?”
兩個字出口,他最少被轟飛半丈,一口鮮血噴出,打了一個旋子,才能夠將身形穩定。
傅玉書從棺材中縱出,笑問道:“二師兄,小弟的霹靂掌練得怎樣了?”
謝平想說話,但一口氣卻憋在咽喉之上。
他張口,又一口鮮血噴出,怪叫一聲,飛撲上前,才撲到一半,傅玉書已一掌印在他的咽喉之上!
他的咽喉與語聲,一起被切斷,爛泥一樣倒下去。
傅玉書手一摸謝平的屍體,一聲冷笑,身形倒退,在黑暗之中消失。
兩個武當弟子總算聽到謝平的怪叫聲,道:“那好象是謝老二的叫聲。”
“過去看看!”另一個立即抽出刀,向偏殿衝過去。
“怎麼偏殿之內,燭火完全熄滅?”
“一定有問題。”這句話出口,兩個武當弟子的腳步不約而同地停下。
偏殿之內實時亮起來,兩個武當弟子更大感躊躇,卻幸好就在這個時候,金石、玉石巡到。
金石立即問道:“什麼事?”
“二師兄方才好象發出了一聲怪叫。”
“那還不進去一看究竟?”金石立即進去,一面叫道:“二師兄!”
沒有回答,進去一看,金石、玉石齊皆面色慘變,那兩個武當弟子更就驚呆在當場。
偏殿中燭火又已高燃,白石的屍體,竟然坐在謝平原來坐的地方。
金石急奔到棺材旁邊,探頭一望,又嚇了一跳。
謝平竟然就臥屍棺材之內。
“快去請師父!”金石大呼,那兩個武當弟子急忙奔了出去。
青松迅速趕至,面色難看至極,在他到來之前,鐘聲已大鳴,武當弟子不用吩咐,手執兵器,紛從四面八方衝出,七八個一組,開始四面搜尋。
青松、蒼松亦很快來到,在青松進入偏殿不久,傅玉書亦帶著兩個武當弟子匆匆趕入。
青松鐵青著臉,掀開謝平的胸襟,就看見了兩個掌印。
那兩個掌印紫黑色又像是被什麼燒紅了的東西燙在那之上。
“霹靂掌──”青松由心底發出一聲呻吟。
眾人都齊皆一呆,青松搖搖頭,道:“白石乃是被人以劍斜利入左腳乳下三寸,直透進心房,那分明就是我們武當派兩儀劍殺人的特徵。”
“師父已經說過了。”金石咬牙切齒道:“用劍的死在劍下,用掌的則被掌擊殺,那麼……”
“對方的目的乃是在我派的六絕弟子。”青松的臉色更加難看,道:“而且還通曉我派的六絕武功。”
玉石吃驚地問道:“那會是誰?”
青松沒有回答,沉吟了一會,突然手指著傅玉書,道:“傅玉書──”傅玉書大吃一驚,道:“師父,我……”
青松截口道:“兇手下一個要被的物件就是你,由現在開始你必須加倍小心。”
傅玉書後背冷汗直淌,面色慘白,道:“弟子不怕死,正好趁這個機會替兩位師兄報仇。”
這句話說得實在慷慨激昂,青松既愛又憐,嘆了一口氣,道:“憑你的武功,還不是兇手的對手。”
傅玉書垂下頭去。
青松接著又道:“白石的武功,在你們六人之中最高,可是仍死得毫無聲息,謝平在偏殿之內,只要一叫,其它弟子就會趕到,可是連叫也都來不及,就喪生對方掌下,可見兇手武功的可怕。”
眾人面面相覷,青松還道:“所以,由現在開始,玉書、金石、玉石、姚峰,你們四人必須聚在一起,相互照應,以免落單,又遭暗算。”
四人應聲道:“是。”
青松的目光轉回謝平的屍體上,不禁又一聲嘆息,玉石實時道:“師父,你看二師兄的右手好象拿著什麼。”
青松目光一緊,俯身探手,將謝平的右手扳開,那裡面是一塊撕下來的衣角。
看到了這塊衣角,青松的雙眉皺得更深。
姚峰一旁搖頭細看了一會,脫口道:“這種布料好象是下人穿的。”
金石介面道:“難道兇手化裝成下人混進來了?”
青松沉吟道:“不管怎樣也好,你們四人都必須加倍小心。”一頓,又吩咐,道:“就留在白石那間靜室好了。”
傅玉書領首道:“大師兄那靜室環境簡單,容易防範,的確是最理想的地方。”
青松道:“門外要加強守衛,不分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