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根據的惡意猜測,但放在這時候,卻讓很多人都深以為然……
凌蕭的威望,也在迅速地降低著。不少弟子都對他失去了信心。
這樣一來,自然就讓與凌蕭相善的許多人,都感覺又急,又無奈。就譬如——眼前的丁嚀。
耳聽著旁邊幾個東脈弟子,喋喋不休的議論聲不住傳入耳中,丁嚀的臉色都不由變得漲紅起來,“騰”地站起來,就打算過去跟他們理論一番。
但這時候,卻忽然有人從身後按住了她。
丁嚀回頭一看,來人卻是殷雅,連忙轉身見禮,“師傅——”
殷雅微微點頭,向著遠處的那幾個弟子掃一眼,然後才轉向丁嚀道:“你剛才是想做什麼?”
“弟子,是想跟他們理論一番……他們根本不瞭解情況,就是信口胡說……”
以他們兩人的手段,若是有心隱瞞,那幾個弟子哪怕就在不遠處,自然也是無法察覺到他們的存在的。所以兩人也能放心交流。
殷雅聞言不由好笑地搖頭,“這麼說的又不止他們幾個?你就算警告了他們一番,又能有什麼用?更何況,這種事情,只怕越是伸手干預,反而只會越黑……”
“那——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門中事情,自然會有清河子師兄、凌蕭他們處置。你急什麼?”殷雅微微搖頭道。
“他們都說、他們都說——凌蕭根本沒有什麼能力……”
“你信了?”
面對殷雅的反問,丁嚀卻是沒有說話。她和凌蕭交情頗好,還是從凌蕭、她剛進入永珍門的時候。便已經相識了。而這麼多年來,凌蕭修為一路突飛猛進,卻也始終對她照拂有加。這份恩情她自然也是時刻記在心底的。
但是雖然如此,不管是平時跟凌蕭的接觸也好,還是這次聽聞得種種流言蜚語也好……似乎凌蕭雖然修為不俗,但對處理這種宗門的事情,還是不大擅長的吧?畢竟這不是有修為就行的。
當然。這份猜測,丁嚀自然是不好直接開口說出來的。不過她一遲疑,殷雅自然也就立刻猜到了幾分她的意思。不由微微一笑道:“你呀!其實我也說不清楚。凌蕭到底能夠做好這些不能。但是,我相信老祖,他老人家既然會如此吩咐,必然是有什麼深意的。”
老祖的威名。他們自然都是信服的。不過丁嚀還是有些懷疑。“可是,他們也說,老祖是出事了,被逼無奈,所以才會把潛力更大的凌蕭推上去。但是,老祖也沒料到眼下這種情況,所以……”
這種說法,乍一聽之下。無疑是很合理的。
殷雅卻望她一眼,繼續搖頭。“老祖是不是沒想到這個局面,我也不知道。但是,清河子師兄,卻是在的。若凌蕭真的駕馭不住,清河子師兄豈會坐視不理?”
“可是,他們說清河子長老,是因為凌蕭取代了他,所以心中有些不滿,所以才一直閉關不出……”
“等著看凌蕭的笑話?”不過這次聽了,殷雅卻是登時失笑,“這種說法,你也相信麼?”
丁嚀訕然,“倒是不信,但好像也找不出其他理由。”
殷雅肯定地道:“觀其言行,可知凌蕭絕非會貪戀永珍門第一長老,這種名頭的人。而清河子師兄,更不會如此小氣。”
“那,怎麼沒來遏制這些謠言?”
殷雅臉上也是無奈,“這些謠言哪裡容易遏制?只要元象老祖不能露面,這種謠言,就會始終存在的吧?而現在,謠言散佈地如此之快,顯然是有人,在暗中針對著我們永珍門了!這樣的情形下,想止,恐怕也是止不住的……”
“是誰在算計著我們?”丁嚀的臉上登時露出驚訝神色,“難道,不是南脈麼?”
殷雅搖頭,“我也說不清楚。但他們既然散佈了謠言,總還會有進一步動作的。我想,清河子和凌蕭打的主意,也應該是等著他們自己跳出來吧?恐怕,這也是對付這些人的最好辦法了。”
丁嚀臉上卻還有困惱之色,“若是他們一直不跳出來呢?豈非、豈非就要任由這些謠言,在門中不停傳播了?”
“謠言總會慢慢停下來的。他們敢算計我們永珍門,當然不會只做到眼前這裡。慢慢看著吧。”
見殷雅如是說,丁嚀只好也滿腹心事地點頭……
……
這種對話,在永珍門中,也是在時時刻刻,不停地發生著。
正如殷雅一樣,雖然對於凌蕭的不利的謠言很多,但卻也有不少明白人,對這種謠言還是抱持著很冷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