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面容整肅,給人一種威壓的壓力。從伏靈和司馬殿往下,是季無心長老、柳毅長老等等二十餘位,如今恰在宗門內的築基期長老。再往下則是徐煙、陳昂等等十來位,門中極具聲望的內門弟子。
凌蕭,在這裡修為最低,也是唯一一個外門弟子,所以乖乖站在大殿的最後方。
待眾人都已經坐定,耿辛便直接開口喚道,“凌蕭。”
凌蕭連忙出列,站到前面,恭敬稟道:“宗主。”
但方站到那裡,他便不由身子一僵,登時只覺得,體內的那古怪火焰,好像驀地又活躍了起來!令他驀地一驚,連忙用真氣將火焰逼退回去,才總算沒有露出異樣。
這是怎麼回事?偷眼打量安坐在前方的耿辛一眼,心頭起伏不定。
這是他距離耿辛最近的一次,平日他一個外門弟子,即便被宗主召見,也是混在一眾外門弟子中,相隔老遠。想必便是這個原因?耿辛宗主身上,也有什麼東西,讓自己體內的古怪火焰感興趣?
在眾人面前,凌蕭也不敢多想,連忙收斂心思。
好在他雖然略顯慌亂了些,但眾人也都只當他是緊張,並未過多在意。
耿辛看他一眼,溫和地道:“你不要害怕,把在祖宗祠堂中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莫要欺瞞。”
“是。”
凌蕭連忙應一聲。耿辛宗主召集這麼多人聚在這裡,主要就是為了商議祖宗祠堂塌陷的事情,以及該如何善後。
便開口將在鬼冢之中發生的事情,如何被扔下去,在裡面看到的石碑,以及後來碰到陳烈,並且懷疑他是奪舍……等等都一一稟告出來。並且還將最後撿起的那口寒霜劍,一併取了出來,呈交給了宗主。
當然,為免暴露自己體內的那古怪火焰,凌蕭隱去自己不懼陰風,也未提及畫軸和墨黑色的水霧。只說破開幻陣陣眼的屏障後,整個祖宗祠堂便塌陷了。
這些九成以上都是事實,旁人聽在耳中,自然察覺不出異樣。
待到凌蕭講述完畢,耿辛宗主轉向兩旁的伏靈和司馬殿,開口詢問:“司馬長老,伏靈長老,你們怎麼看?”
司馬殿搶先一欠身,說道:“稟宗主,凌蕭所述,與我們所知的一些細節吻合,想必沒有隱瞞。如此想來,祖宗祠堂的塌陷,與他並沒有什麼關係,就不必跟他多做計較了。”
殿中諸人都是一愣,司馬長老,何時變得如此胸懷寬廣了?
司馬殿在門中,素來以戒律嚴苛著稱,門中弟子敬畏他,甚至都要超過耿辛宗主。這次祖宗祠堂塌陷,雖然知道凌蕭也只是無妄之災,但畢竟是他破開了陣眼處的封印,才引發的塌陷吧?
司馬殿怎麼反而替他說清了?…;
不是聽說,凌蕭跟他的兒子司馬熾有私怨,這次凌蕭被關入鬼冢中,還是因為司馬熾的緣故?
不過既然司馬殿如此說了,而且又知道伏靈必然會護著凌蕭,所以自然沒有長老會去觸這個黴頭,說凌蕭的不是了。
耿辛環視一圈,見沒有人有異議,便微微頷首,“司馬長老言之有理。那,凌蕭你就下去——”
“慢!”
耿辛話音未落,卻忽然被人打斷。
眾人扭頭看過去,說話的卻是伏靈。登時面面相覷,難不成,伏靈還要提出什麼反對意見?
就聽伏靈開口說道:“既然宗主和司馬長老,已經確認祖宗祠堂的塌陷,跟凌蕭無關了。那麼,是不是該討論下其他的事情了?”
其他的事情?
眾人都不由偷眼打量司馬殿,這是要奔著司馬殿而去?
這裡不少人都知道,凌蕭被關入鬼冢的前因後果。說起來,擅自廢掉一個外門弟子的修為——後來又聽說不治身亡,這樣的惡行,即便真關押入鬼冢中,倒也並非說不過去。但是,凌蕭是伏靈看重的弟子,這麼處置,就顯得有些過分了。
司馬殿臉色也不由有些難看。
他替凌蕭開解,自然是看出來祖宗祠堂塌陷一事,聽起來似乎很嚴重,但一來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把責任,推到一個練氣三層的外門弟子身上;二來因為那裡本就有幻陣,誰都不敢輕入……再加上伏靈護著凌蕭,祠堂塌陷就根本算不得什麼大事了。
所以他乾脆賣伏靈一個面子,主動替凌蕭開脫了。
也是主動示好的意思,暗示著都不要再去計較司馬熾的舉動。卻不料,伏靈此時卻忽然開口,難道真要死揪著不放?
卻聽伏靈緩緩開口道:“鬼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