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把戲,又能有什麼用呢?
畢竟實力才是根本。
不過,感知中的氣息卻似乎有些古怪,祝天壽心底微微生疑。
但眼見就要從後面追上,他便也先將心頭的疑慮按下,不再遲疑,神識倏地集中,念波振盪瞬間拉昇。霎時間,頭頂位置浮現出了一座巍峨山巒、和一條奔騰長河的虛影。
而後隨著祝天壽神識的牽引,幻出的山巒、長河虛影,登時引得周圍空間一陣震盪;然後同時向著身前的那個氣息,遙遙轟擊了過去。
修士步入金丹期之後,由於神識修為的再度飛躍。原本無形的神識念波,也會漸漸現形出來。
不論凝實程度、還是念波的威力,都會倍增許多。
所以凌蕭雖然神識修為不弱。但他畢竟是剛剛步入金丹期,神識的凝實程度,自然遠遠無法和祝天壽這樣,步入金丹期多年的修士相提並論。所以,當祝天壽將神識凝鍊到這種程度的時候,結果依然如同之前駕馭天地靈氣交手時候一樣,根本毫無懸念。
峰巒、長河……瞬間跨越過他們之間十數里的距離。徑直鎖定了前方那個逃竄的氣息,然後以絕對的優勢碾壓了下去。
轟!
空間一陣顫動,濃密的墨色水靈氣。幾乎將四下裡盡數塗染。巨大的力量衝擊,更是將十數里外交手的位置附近的所有東西,完全化作了靡末。
應該結束了吧?這樣的力量轟擊之下,即便那人是金丹期修為。也是絕沒有幸免的道理的。
但謹慎起見。祝天壽還是迅速展開身形急掠過去,出現在了交手的地點。
神識念波延伸出去,四下裡細細地搜尋著痕跡。
只是——
為何幾乎完全感覺不到那人的氣息?難不成剛才的一記神識轟擊,竟讓那人的氣息被完全湮滅了?
這個念頭只是從心底一掠而過,就立刻被祝天壽自己否認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祝天壽很清楚,雖然自己的實力確實要勝出一些,憑藉著這樣的一記神識轟擊。將對方擊昏、或者直接擊殺……自然都是有可能的。但要說一下便將對方的氣息完全湮滅掉,他也深知恐怕很難做到。
那麼換句話說。那人的氣息既然不可能是被自己湮滅,但此時卻又消失不見,豈非意味著——他根本就不在這裡?
祝天壽登時警覺過來,顯然這又是那人的一次算計了。逃竄過來的這股氣息,根本並非那人本人!
果然這個念頭剛剛浮出,祝天壽就已經察覺,眼前濃密的墨色之中,還潛藏著一股細細的力量波動。祝天壽神識倏地延展,迅速向著那股細微的波動籠罩過去。
而他的動作,自然驚動了那股波動。
於是就見一股淡淡的血色,倏地從濃密的墨色之中鑽出,迅速向著遠處逃逸而去。
祝天壽冷哼一聲,緊跟著一記手印拍出,遙遙抓去。
雖然有些倉促,但他的這一番出手,依然是金丹級別的力量,匯聚的力量瞬間便將那淡血色的四周完全籠罩住。
但感知到祝天壽的力量,那股淡血色卻登時如同被稀釋一般,迅速變得稀薄下來,而且身形延長、擴充套件,變得足足有之前數十倍的大小。然後在逼得祝天壽的手印,同樣幻大起來的時候,那股淡血色竟又驀地收縮起來,霎時間變作一道血絲一般,登時從裹卷它的力量縫隙中穿過,迅速向外逃逸而去。
這一下事發突然,那股淡血色力量,竟是藉助著這樣的伸縮變化,詭異萬分地從祝天壽勢在必得的一記手印下逃脫。
後者一驚下連忙反手再抓,但那股淡血色的力量,已經仗著這樣的伸縮變化,倏地逃竄了出去。
祝天壽也不由心底一陣無語,那人只是剛剛結丹而已,怎的會有這麼多詭異手段?
他的心底忍不住掠過一絲寒意——
只是剛剛結丹,就已經如此厲害。若是假以時日,被他熟悉了金丹期的力量,修為穩固下來……自己是否還能勝得過他?祝天壽心底沒有絲毫把握。
而若是等日後,那人再有所突破,豈非就反過來還要勝過了自己?從理性而言,結下這個大敵,著實不大明智。
只可惜,殺子之仇,又豈能就這麼忘掉?
所以不論有多難,祝天壽也打定了主意要去試試!
……
用血靈將祝天壽誘騙走之後,凌蕭便也迅速從藏身的地方出來,向著另一個方向飛遁逃離。
而只剎那功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