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凌蕭既然這麼說了,方晗自然不好繼續揪著不放,便也一笑道:“我也沒曾料到,當日竟還是同門師弟。幸好師姐沒有收取你靈石,否則這一下,可就要丟臉丟大了。”
凌蕭再次賠罪,“總之是師弟我考慮欠周。”
方晗只好笑道:“不算什麼事,我也是隨口一提。”稍頓一頓又道:“倒是師弟你,當年才剛剛突破到築基二層吧?沒料到才這麼短的時間不見,就已經步入築基四層。這份修煉速度,當真令師姐都驚訝啊。”
凌蕭少不得又要謙虛一番。
眾人聽到這裡才有些明白,原來凌蕭和方晗,早年竟還見過一次。不過那時候,顯然凌蕭是隱瞞了身份的。
至於具體是什麼事情,凌蕭和方晗不說,他們當然也不好詳細去問。
榮輔便“哈哈”一笑介面道:“原來伏師弟和方晗師姐,竟還有這麼一樁緣分,當真再好不過了。方晗師姐是我們永珍門,現在的中流砥柱;伏一師弟,則是我們宗門未來的翹楚之才。大家能和睦共處,才是最適合我們宗門發展的啊。”
這番話乍一聽,有些不倫不類。但其實想想永珍門的情況,也就清楚了……
凌蕭和方晗,畢竟屬於不同的兩支。正如凌蕭當年所顧慮的,交往過密了,難免會惹來一些是非說辭。
而現在榮輔這麼一說,登時歸到整個宗門的高度上,自然也就沒人會說什麼了。
當然,這也是因為這裡的幾人,不論東脈的凌蕭、殷雅、丁嚀,還是南脈的方晗、鄒圖,都是對兩脈之爭,要麼不大感興趣,要麼是想維護兩脈關係的立場,所以才都沒有繼續深究下去。
否則,若是有人懷疑,凌蕭想要背離東脈,轉投到南脈那裡,情況就變得複雜了。特別是對凌蕭,只怕也少不得一些麻煩。
於是便轉開話題,開始說些閒話。
有榮輔在中間巧妙週轉,再加上兩邊都沒太多敵意,所以也是其樂融融。
不過凌蕭卻不由暗自皺眉,倒不是擔心自己,而是覺得宗門的南脈和東脈如此對立,到了這種場合下,榮輔師兄都不得不風聲鶴唳、小心週轉的地步,著實不大適合整個宗門的發展啊。
但他也知道無可奈何,兩脈之間隱隱有太多爭端難以彌合。比如,原本東脈強而南脈弱,所以東脈一直是門派中心,歷任宗主才會都從東脈選出。
然而近年來,情況卻扭轉了過來,南脈強而東脈弱,已經有不少聲音,覺得宗主應該由南脈擔任……
宗主由哪面擔任倒是小事,關鍵的是整個門派中的氣氛。
南脈總覺得自己實力強,不論金丹期長老、還是有望結丹的弟子,都遠遠勝過其他三脈,特別是勝過東脈;自然應該作為四脈中,地位最高的一脈。
而東脈則覺得,自己這裡才是永珍門發源之地,而且從前也是最強;即便這時候一時東脈這邊,實力稍弱了一些,但也沒理由被人壓下去的。
所以兩脈之間,隱隱總有些爭端。以至於凌蕭、榮輔,都不得不顧慮立場的問題……
當然,至少今日是沒有體現出來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過來的修士也越來越多。
由於有宗門的幾位長老在,所以馮和師叔也一直在正殿陪同,還未能抽出時間過來。好在這裡有殷雅師姐和榮輔宗主在,倒也不至於會讓人有被冷落的感覺。
再等片刻,凌蕭相熟的關修、程英、顧鵬等等幾人,也先後趕了過來。
十年間,關修也連續突破兩層,如今已經是築基三層修為。而且功力漸漸圓滿,說不定什麼時候,便會再突破一層,進入築基四層。比丁嚀還要勝過一籌。當然,他本就比丁嚀築基更早,而且一回來宗門,就拜入了清河子長老門下,修煉速度勝過丁嚀,倒也並不奇怪。
反而是程英,果然越急反而越難突破。花了五年時間,終於步入築基三層後,又用五年,也未能再進一步,仍未能突破到築基四層。
看著凌蕭漸漸把他甩開,他羨慕之餘,也不由變得越來越急躁……
顧鵬也始終困在築基五層上,未能突破。不過好像自從連續服用三粒玉蟾丹,都未能突破之後,他倒是漸漸放寬了心思。所以此時,反而沒了當年的的急躁和不耐,變得低調從容了許多。
還見到蔡仁師兄,又突破一層,步入築基三層。
不過以他的年紀來說,若沒有什麼奇遇,只怕基本無望結丹了……
一晃眼,凌蕭反而成了這幾人中,修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