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支大軍中,唯一有些另類的就是一群穿戴比較豪華的獫狁人。
饒是如此,獫狁將領也露出了疲憊之色。
當行軍至關隘面前,卻看到有大量士兵將一個個沉重拒馬擺放在大軍兩側以及身後。
這種木樁加上金屬的拒馬,經過歐陽墨彥等眾多墨家匠人的更新換代後,更加適合複雜的地形。
這種拒馬往前推非常方便因為有輪子,不管是什麼地形都能很好適應,因為輪子不小。
但如果你要反向推的時候,就會感覺到,完全推不動,那是因為輪子中軸安裝了特殊齒輪,只能進不能退。
萬騎長的臉上閃過一抹苦澀,這已經是在啪啪打他的臉了。
為什麼?
那是因為,從突厥人死光後,自己的隊伍裡面,斥候死亡率永遠是第一名。
一般來說,前面,左右兩面都會有斥候進行探查。
斥候的戰鬥力不說多猛吧,但騎術和坐騎絕對是最精良的。
萬騎長早已經變得風聲鶴唳,派出去的斥候以四面八方開始探查,哪個方向的斥候沒來,那肯定是有大問題。
可他派出去的斥候,就沒有一個能回的來。
這是什麼意思?
尼瑪,玩十面埋伏是吧。
騎兵,是戰場上,最大的殺器,沒有之一。
但前提是,你能拉得動速度,這樣做的原因就是要限制騎兵拉昇速度的空間。
四面八方全部都是步兵團團圍住,苔黃郡騎兵不是很多,培養起來也很麻煩。
但卻不缺少戰馬。
按照道理來說應該以騎兵跟對方騎兵pK。
但如此一來確是違背了三軍學宮的核心理念,以彼之短,攻敵之長。
高開宇聽取意見後,還是決定用步兵配合拒馬,馬車為主。
第一排是拒馬,第二排是馬車,第三排是手持長兵器的步卒,從第四排之後,全部都是弓弩手。
因為人數的關係,夏軍完全捨去防禦,用甲冑單獨應對聯軍的弓箭。
按照武安侯的解釋。
在對手沒射箭的時候,持續不斷連綿不絕的射箭壓制,越是持續性高,越是精準,對方越是沒有辦法反擊。
雙方對峙在一起,風雪逐漸停了下來,太陽緩緩上升。
但聯軍心中的寒意確實越來越盛。
突然,正面方陣朝著兩邊分開,騎乘高頭大馬的高開宇率眾緩緩走來。
“草原人,你們投不投降!”
一道並不是很響亮的聲音,在如此空曠的地方傳播出很遠很遠,每個草原人都能清楚的聽到。
內心不斷變化,萬騎長的臉色從剛剛的迷茫逐漸猙獰起來。
雙手死死的握著韁繩,手背上道道凍裂的口子瞬間撕開,流出血,卻很快的被凍上。
萬騎長沒動靜,不代表別人沒動靜,小部族的一眾騎兵早已經新生恐慌,六七萬人的騎兵大軍,根本不能給他們絲毫的安全感。
六七萬人吶,望出去那都是烏泱泱的一大片,可以說你只要不是站的特別高,幾乎都望不到頭。
可就是人數太多,戰馬太多,越是被限制空間越是危險。
就好似一兩斤的魚,被網拉起來的時候,哪怕下面的魚被壓著,也壓不死。
但你試試,如果讓幾百幾千幾萬頭鯨魚被網罩起來,那估計隨便一個動靜,都能造成很大傷亡。
騎兵也一樣,壓縮其生存空間,就是對騎兵最大的威脅。
“將軍,我,我們投降吧。”
“是啊,這是匈奴人的事情,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特麼的,該死的匈奴人,惹誰不好偏偏要惹夏國,我們沙陀跟夏國素來無仇無怨!”
“沒錯,我們吐蕃只不過是被人逼著來的。”
高開宇有些納悶,匈奴人不降,幾個小卡拉米投降有什麼意思?
這到底是上還是不上呢。
想到此處,他扭頭看向克里斯娜。
這女人是挺猛的,但自己卻很羨慕她,因為她一直被侯爺開小灶。
說句不好聽的,在侯爺身邊久了,是頭豬都能打仗,羨慕是真的羨慕。
“輔國將軍,有什麼意見?”
“你是主帥,我可不能亂說什麼?”
高開宇很開心,夫人很給自己面子。
克里斯娜也很開心,終於特麼有人來問老孃了,但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