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發出徵兵命令,凡被徵召物件,三日之內,自帶糧草武器,到各營報道。” “大王,徵召物件年限多大?”記錄的小吏持筆問道。 東王插著腰邊走邊說“這還用說嘛,寡人已六十有一,仍要親自掛帥出征,寡人的小兒子剛滿十五歲也要從軍。” “詔令國中男子,凡上與寡人同歲,下與寡人小兒同齡者,一律徵發,有違令者,殺無赦!” 一隊隊的人馬縱橫在街道上,將一些官員的大門直接撞開。 為首將領用長劍一指,大聲道“裡面的所有人,都給我殺!!!” “殺~~~!” 士兵們紛紛衝入朝廷官員的住所,大殺特殺起來。 幾乎所有忠於朝廷的官員府邸都有士兵進攻。 一個滿身是血計程車兵跑回來拱手道“將軍,整個府邸已經屠戮一空,可,可不見郡守。” 這時一個士兵也匆匆趕來“將軍,我屠戮的府邸全部殺光,可,可找不到郡丞。” 將軍內心咯噔一下,但旋即狐疑起來,此時都已天黑,一些小兵認識什麼人,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走到一個府邸裡面。 果然看到有官員被砍成肉塊,現在是晚上,小兵們認不出來也正常,所以他並沒有在意。 只要將府邸裡面的人殺光,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次日。 大量傳令兵從東王王宮裡面,散落出去,還沒出門,這時一箇中年人走了過來,立馬將他們給攔住。 “你們不要走,這個檄文有重大問題,必須立即修改。” 中年人將傳令兵攔住後,匆匆來到寢宮內,只見東王才剛剛穿戴整齊。 他急忙說道“大王,這個檄文的用語似不穩妥啊,需要再推敲一下。” 東王不耐煩道“哎呀,什麼妥不妥的,寡人只是找個由頭,把這些年,戰戰兢兢的窩囊氣出一出,說來說去去就一個意思,打他孃的。” 東王終於撕破了一直以來的人設,將本性暴露出來。 中年人勸解道“大王,這檄文上寫的是,夏王無道,欺辱郡國,削藩亂制,危害宗親,若只是為了此等私仇,而反叛朝廷,只怕夏國國人不服啊。” “那你說該怎麼寫?” “小人以為,這封檄文,應該重點強調殺奸臣,清君側,而不能名言反朝廷,反朝廷就是反祖宗。” “別看我們七國都商量好了,可一旦反祖宗,要知道所有的郡國大王可都姓姬啊,可能幾個藩王會暗暗退出也說不定。” “我們的檄文就是要強調擁護朝廷,為什麼要打,就是要清君側,要幫助夏王,而不是反對夏王。” “卑職建議,我們起兵的理由,應當這麼寫,賊臣曲修文,薛康安出身市井無賴,無寸功於天下,生性邪避,弄權欺君,侵奪諸王封國,離間姬氏宗親骨肉,棄絕先王功臣,變更祖宗體制。” “危及社稷,不思治天下,反煽動內亂,動搖國本,祖宗不安,神人之所共嫉,天地之所不容吶,大王。” 東王走來走去,面露喜色,話說回來,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知道,很多時候都是這個謀士幫著自己, 沒想到他罵人罵的這麼爽快,還全程不帶髒字。 “那,能不能把楊乾小兒加上,我早看他不順眼了,上次還砍了我小舅子的耳朵。”東王罵罵咧咧道。 中年人的腦袋搖晃的跟撥浪鼓一般。 “大王,絕對不能將武安君的名字放在檄文裡面,武安君此人我雖只有一面之緣,但觀其行,察其言。” “此人相貌長的美麗,好似女子一般,但內在剛硬,是典型的那種不受威脅之輩,萬一惹怒了他,以他的性子就算拼著被高句麗攻打的風險,也會來找大王的麻煩。” 東王奇道“他,他長的很漂亮?” 中年人抽了抽嘴角,這好像不是重點吧,但還是無奈回道“李某從未見過有比武安君更美麗的人。” “嘶~~~!真想看看啊。”東王的嘴角居然流淌著一抹惡臭的水漬。 “行吧,那就只臭罵曲修文和薛康安,這兩個傢伙天天跟姬楚膩歪在一起,肯定是這兩個傢伙出的餿主意。”東王一臉的憤憤不平。 中年人摸了摸鬍鬚,笑道“大王,我只是打個比方,不一定非要罵什麼人,只要大致指出就可以。” “一來,可以讓他們君臣生出間隙,二來,可以讓那些內心有鬼之人對號入座。” 東王雙眼一亮,指著中年人說道“好,就這麼改,改好之後多抄幾份,傳檄天下。” “大王英明~~!” 大量的傳令兵飛馳在東國的交通要道上面。 一個士兵穿著厚布鞋,在官道上跑著,不是每個地方的傳令兵都有騎兵。 楊乾嚴密封鎖馬鐙和馬蹄技術,沒有一點本事根本就不能長久的騎馬,因為蛋會被顛碎。 只有到了一些大路上,才能勉強更換戰馬,繼而傳信。 如果楊乾在這裡,必然會想不通,畢竟自己的很多技術,都告訴夏文王,也從側面反映,他想增加大王手中的籌碼。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