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剛到,發現簌棠後就不再上前了。
“那…你之後可有和黎珩見過?”問出這句時,簌棠心中已曉得多半沒有了。
因為預知劇情,她才會趕去祭司宮,又在那兒安插了她的人。
這都是原書中不曾發生的事。
“沒有。”祁以遙搖了搖頭,“之後我便回了魔心城,想起那日在曦陽樓前發生的事,決定來這裡看看。”
像是一連串的蝴蝶效應般。
沒有見到黎珩的祁以遙不會被祭司宮絆住腳,從而抽身做了彼時更想做的事。
簌棠沉默了一會兒,笑笑,“獸族心思純淨善良,你在曦陽樓住得應當挺開心的。”
祁以遙一愣。
“不過回了魔心殿也一樣,歡迎常來我的寢殿玩,我可有三隻小獸,摸它們的毛也很舒服呢……”簌棠又道。
浮桑也因她對獸族的誇讚微怔,又聽她言,尾巴一甩。
簌棠話語一頓,“…呃,九九重明隨便摸,阿浮就算了。”
正值日光西沉,暮色蒼茫。
魔界的赤金雲霞與山色相連,浮光落在眾人臉龐上,也落在浮桑雪白的絨毛間,勾勒出點點碎金,是極溫融的色調。
*
再次安頓好祁以遙,這次簌棠為祁以遙選定的宮殿就在自己寢殿旁邊,方便看著,也方便走動。
而後跑回自己寢殿裡,給九耳和重明放飯。
她將大白貓放進它自己的窩,貓又重新站起想去別的地方,被簌棠心癢難耐狠狠rua了一把。
“簌棠——”浮桑隱忍。
“阿浮,你的毛毛怎麼看著更金了?”簌棠挑眉,“快要變成金漸層了。”
浮桑沉默一瞬:“……毛毛?”
這個稱呼,太過…惡寒。
讓他不由抖上一抖,語含震驚。
簌棠沒覺得有什麼,又捏了捏他耳後的細短絨毛,在他炸毛的前一瞬收回手,跑去和重明與九耳玩了。
空閒時間,她還看了看那條小爆影片下面的評論,沒想到魔界也有一堆天選段子手。
【颯爽威武的尊主原來還有這樣溫柔大方的一面,其實不是想看鳥,主要想誇誇我們尊主。】
這是誰發的?哈哈哈。
【這是真的魔心殿,我就住在附近。大家信我,就給我點一點那個怪異的圖騰,說不定能觸發什麼尊主的獎勵。】
正經的提議,好會想,回頭點贊最多的評論給獎品。
【這鳥傻哈哈的,但還挺可愛,它掉這麼多毛尊主會回收做成絨被麼?】
嘶,這也是個好提議。
簌棠正看著樂呵,屋內也暖融融的,九耳在她腿邊守著,一伸手就能摸到它毛茸茸的頭。
忽然一個侍女抱著一大摞衣裳上前來,小心翼翼向她行了一禮,“尊主。”
簌棠抬眼一看,原是先前守著祁以遙的那個侍女,名洛禾,如今又被她調到魔心殿來。
“何事?”
“尊主,魔祀大典將近,今日奴婢們在為尊主挑選合適的祭服,無意發覺有一摞衣裙有損壞的痕跡,於是想問過您,可要將這些衣物丟了。”
簌棠偏頭,看向洛禾手中的衣裳。
洛禾將裙襬展開,繁複的長裙逶迤,摞了很高,如翻湧的絲浪。
她仔細看著,其中一些裙子她也沒穿過,多是裙邊有些小的扯裂或勾線的痕跡。
應當是原身穿不慣這樣的衣裳,又為了魔尊的威儀不得已不穿。
“不必丟。”她也穿不習慣,但丟了可惜,“你挑揀挑揀,能縫補的便縫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