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掌門留意頭頂上方的頂板。”
術士們討論問題,天狼漢子們插不上話,但不妨礙他們旁聽外加了解真相,聽到看天花板那句,大家齊唰唰的往上望,石室頂面平整如一,什麼也沒有。
什麼也沒有的地方,讓人壓抑。
齊雲師徒也坐地觀察天花板。
曲七月不急不忙的往嘴裡塞個紅棗,伸出白嫩的小爪子撓撓醫生大叔的手臂:“唉,赫大叔,你的槍法如何?”
“比小榕差了那麼一丁點兒,總體來說還算不賴。”醫生的血沸騰,一副有事你盡吩咐,刀山火海絕不皺眉的豪情萬丈。
“噢,聽說大叔在軍中有神槍手之威名,赫大叔只比大叔差一丁點兒,那想必也是百發百中的那類好男兒,是吧?如果讓你射擊天花板某一處,保證中紅心沒問題吧?”
“完全沒問題,若壞了小閨女的事,你把腳丫子跺我臉上我也不會吭半聲。”聽說有機會讓自己表現一下自己的英武風姿,醫生把胸膊拍得砰砰響。
徐照天漫不經心的丟眼刀子:“小赫,這種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可不是說大話的時候,你若辦不到讓俺老徐來。”
“你哪邊涼快哪邊待著。”
兩人瞬間打起嘴仗來,金三鋼一看兩隻逗比噴口水。
小姑娘在嚼零食,齊雲師徒小心留意天花板,不知過了多久,齊雲輕聲提醒:“天花板有異。”
天狼的四隻帥漢子,蓄勢待發。
嚼了八個紅棗五個龍眼的曲小姑娘,溫吞吞的爬起來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要緊不要慢的找符紙,做好準備才舉起高貴的頭,仰望上方。
夜明珠的光照得四周清晰如白晝,壁面暗灰無光,天花板也是慘淡的,原本什麼也沒有的天花板,卻慢慢的反射出一點光。
再過了一會兒,露出部分鏡面,鏡面越擴越大,最終浮出一面貼在天板壁上的鏡子,一面鑲邊青銅鏡。
鏡面幽幽,泛著冷光。
當它從無變為有,整間石室莫明的變陰森。
候士林拿出收鬼葫蘆,齊師一手結印,一手捏符,師徒兩人走到漢子之前方,嚴陣以待。
曲七月足踩奇門步法,反手甩出幾張符,符紙咻咻如箭而去,啪啪幾下粘在青銅鏡四周。
“開槍。”符紙到位,果斷的喊。
萬事俱備,就欠自己表現的醫生,早早的把傢伙直指銅鏡,聽到小閨女那一句,果斷的射擊,冰冷的子彈劃過空氣,砰的擊中銅鏡中心,第一顆彈子並沒有給鏡子造成任何傷害,第二第三顆第四……
好漢難架四手,接二連三的彈子撞擊同一個地方,生生的把銅鏡中央擊穿,子彈倒跳而落,銅鏡裡傳來慘厲的嚎叫聲。
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裡,一張慘白的面孔從鏡子中鑽出來,一點一點的往外掙,那張女性的臉長得極漂亮,當掙到脖子位置,一條腥紅的舌頭嗖的飛出,卷向地上站著的人。
那條長舌好似無限長,快似閃電,原本只有二指寬,等伸到空中竟驟然增寬,像一條寬寬的綢帶一樣,化作靈蛇飛動。
齊雲早有準備,一張張符紙拍到鬼舌頭上,女鬼痛得厲叫,眼珠子爆睜,獰猙兇惡。
候士林和漢子向後退,將那東西留給小夥伴和師父。
“這是什麼?”
醫生幾個一邊觀戰,一邊小聲的問小道士。
“如果沒有錯,這是傳說中的鏡妖,以吞噬活人為生,白天為女,夜間為男。”候士林嘴裡解釋,手也沒閒著,不停的給葫蘆加持手印,收鬼葫蘆收鬼無壓力,收妖那就有點懸,他怕收個妖進去會把他的法寶給折騰壞。
鏡妖長舌靈活,齊雲道長應付起來綽綽有餘,符紙手印齊發,阻住它不讓繞過他和小姑娘去背後傷人。
曲七月仰著脖子,等候鏡妖掙開枷鎖出來,它掙扎出了脖子,當它掙出到手臂位置,金童玉女提起姐姐蹬天而上,直衝天花板。
鏡妖靈舌倒卷,拱起無數疊浪甩向小姑娘,齊雲厲喝:“束!”
他丟出一大把符紙化為一條金鍊綁住了鏡妖的長舌,他倒拔法劍,一劍正正刺中鏡妖長舌,把它的舌頭釘立在地。
“嗚-”
鏡妖悲鳴長哭。
齊雲道長一手執法劍,一手結印,穩如泰山。
醫生等人被淒厲的妖哭震得耳膜發痛,眼前一陣發黑,而曲七月已經離鏡妖只在咫寸之間,按在左腕上的右手向外一翻,“噌”的拔出袖子裡的寶劍,一劍刺向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