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懷期待而來,鎩羽而歸,陳泰山不能在胖老面前露出不滿,也不願在胖老的車上久坐,車子駛出燕大,他下車自行打計程車回酒店。
同路不拆伴,齊雲師徒也辭謝胖老送歸,與陳家師徒一起坐租車,四人回到酒店沒有即刻回房間,去茶點層點一間包廂喝茶。
陳泰山也始終保持沉默,兩年青人也不說話,氣氛有點壓抑。
服務員送來泡好的茶又悄悄的退開,候士林機靈的給師父和陳家主倒茶。
齊雲道長輕輕的用盞蓋刮茶沫,語氣輕淡如水:“陳道友心中氣忿還未消?”
“無。”陳泰山咬字咬得微重,說心有氣忿等同於埋怨齊道長,這是他求齊道長帶他來拜訪高人的,就算不歡而散,帳也算不到齊道長頭上去。
他心中雖氣,氣的也不是前輩對他師徒兩人的冷淡態度,最讓他心中不滿的是小女孩子的作風和言辭。
“今天所見的小道友,論根源與陳道友源出同脈,曲小道友還是巫族嫡系傳人,當代掌門。”
齊雲道長的話不偏不移,讓陳泰山心頭微微一跳,那個小女孩子竟是巫族傳人?!
他知道小女孩子出自榕安縣,榕安縣本是曾經巫族祖源地之一,那個小孩子不僅師承巫族,竟還是巫族傳人。
巫族傳人確實有足夠狂妄的資本,莫說對他橫眉冷對,就算在術界裡大放闕詞,也鮮少有門派敢當面諷笑巫族傳人狂妄。
陳泰山沉默,那個孩子是不是早已知道他系巫族一脈分支,所以她不留顏面的給他們下馬威?
陳秀山呆住了,那個女生是巫族正統掌道人,開玩笑的吧?
“至於九前輩,我也不能說他名號,九前輩已有百餘年不理俗事,陳道友若心存疑慮,幾時拜見令祖問問令祖香江城九爺是何許人也,令祖應該會知曉一二。陳道友和諸道友可剪紙為鳶,九前輩虛空畫鶴,鶴鳴長空三聲,引群鶴來聚,嬉戲三天三夜難分真假,其他的貧道不能多說,只能言盡於止。”
他欠陳道友一份人情,所以,他能做的就這麼多了,若陳道友執意與小道友背道而馳,站小道友對立面,等同於與九爺前輩為敵,若怒九爺前輩,莫說陳道友,就是陳家老祖宗坐鎮陳家也承受不住九爺的懲罰。
齊雲道長飲盡茶,攜徒兒告辭。
候士林跟隨師父離開,回到客房,他本來想問師父人情這下是不是算還清了,見師父一副沉吟相,他乖乖的當個安安靜靜的乖寶寶。
齊雲師徒離去,陳泰山久久沉默,腦子裡不停的回放著那句“虛空畫鶴”的話,臉色變幻莫測。
第二天,陳泰山帶首徒乘高鐵回蜀都,齊雲也退房,帶徒兒再次進燕大拜方美少年。
美少年很淡定的“收留”候小道士,齊雲丟下徒兒,自己優哉悠哉的回江南悟道。
於是,曲小巫女中午下課回來,就見猴哥小夥伴賴在房車上各種吃,並各種粘人。
小姑娘看在齊雲道長給她一塊金磚當壓歲錢的份上,胸懷若谷,非常大方的對猴哥賴燕大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見錢眼開,她是個好小夥伴,所以對猴哥小夥伴在燕京歷練的事當然要給與支援與幫助對不對?
猴哥來了,項二貨和婃也在燕大,天天有美少年陪伴,曲小巫女的心情相當不錯,日子就在日短夜長變遷中過了一天又一天,雪也終於融盡,春的氣息好似也逼近。
轉眼又迎來開學的第一個週五,讓大家喜出望外,終於能喘口氣了啊。
郭同學下課後又急三火四的跑去忙國防生團支部的事,曲小巫女和幾個同學一起落在後面,走出教學樓,看到與奧迪比肩的霸氣悍馬車,幾個同學不約而同的站住,那位俊美的軍官又來接曲同學了!
也當小姑娘走出電梯走廊到樓廊下,悍馬車門推開,一身橄欖綠軍常服的俊美教官,一條大長腿落地,人也鑽出車,那偉岸挺拔的身姿一現,讓人呼吸困難。
曲七月瞅瞅大叔,瞅瞅安靜的奧迪,果斷的走向奧迪。
冷麵神幾步迎上小丫頭,大手輕柔的幫鼓著腮幫子的小家順毛:“小閨女,上了半天課很累吧?蘭姨做了好吃的,等小閨女回家吃飯。”
“……”駕駛室裡的狄朝海,默默的望天,首長,你每次惹小妹妹生氣就搬俺老孃出來救場,你不臉紅麼?
“哼,我還在生氣,不跟騙我的人說話,不要擋我的路,我急著回宿舍。”曲七月梗著脖子,推開像小山似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