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到絕望,讓小姑娘如此厭惡,必定是兒子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醃髒事。
簡櫻舞瞅瞅這個,瞅瞅那個,有想撫額的衝動,小夥伴真的非常非常不待見小顧先生的父親啊,該是有多渣才讓小夥伴這麼不給面子?
顧帥哥對於奶奶和小姑娘給生父的評價不置一詞,沒有羞慚,也沒有憤怒,好像局外人一般的冷淡。
顧太太好似回魂,雙眼灰敗無神。
曲七月拍拍老人家的手,再次望向顧太太:“顧太太,知道上次害你兒子的是誰嗎?”
“我……不知道。”顧太太如觸電似的震抖了一下,艱難的張張嘴。
“顧老太太大概心裡猜到了些,小顧先生應該已經知道是誰把那巫蠱術法的道具放進臥室的。”
顧老太太的臉色灰暗了幾分,顧太太迷濛的目光落在兒子身上:“小旭,你……知道誰要害你?”
“嗯。”顧君旭並沒有迴避母親的目光,連笑容都沒變。
顧太太咬住唇,眼裡掙扎得厲害。
顧鵬渾身僵硬,當小姑娘的視線飄來,他幾乎不會呼吸了,僵成石雕像,一動不動。
曲七月沒有說什麼,目光從顧先生身上掠過,翻開揹包取出兩張符紙夾手指之間,將其中一張遞給顧太太:“剛才我說你妹妹手提包裡有帶血的紙,就是這張,你看看,有沒記憶。”
簡櫻舞差點嗆到,小夥伴會竊術,所以將人家的東西給竊來了?
顧老太太感覺心臟跳得厲害,顧太太手指硬得幾乎不會彎,努力好幾次才把摺疊紮實的一張符展開,黃符紙滿紙鬼畫符,中心一團血跡。
很熟悉的畫面。
很熟悉的符,與上次在兒子床腳下挖出的符咒紙和圖案差不多。
符紙很輕,顧太太卻感覺好重好重,重愈萬斤,壓得她的手臂發軟,啪噠一下落下,碰到桌几邊,那張紙輕輕飄飄的飄了起來。
一隻瑩白如玉,指尖如春蔥般的玉手,靈巧的夾住符紙,手的主人俏顏清雅,說出的話語重心長:“顧太太,人啊,最是貪心不足,你把別人當親人,別人卻想要你兒子的命。
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囑咐你們說除了老太太和你,其他人誰也不許進你兒子房間,為什麼建議你們送小顧先生到北方位,並且不讓除了你們之外的親人住小顧先生這裡了嗎?
這一次,如果我沒有及時過來,你容許她進這裡,上次的事會再次重演,就算我有幫小顧先生的住處做了防預,也頂多能壓制住一段時間,如果再次發生意外,我在燕京還好,萬一事發時我正好不在燕京,你應該能想到後果會如何。”
顧太太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她從沒想到,對自己兒子下手的竟是自己的親妹妹,這打擊,太大,大得超過她的承受力。
顧太太嘴張了張,什麼也說不出來,慢慢向一邊倒去。
“媽媽。”顧君旭知道母親大概會承受不住殘酷的事實,早有心理準備,所以事見不妙,伸手攬住了母親。
挨顧帥哥坐的簡千金,溜利的抱走小老虎。
小顧先生抱起母親,送回房間,他一米八幾,顧太太才也不到一米七零,體型嬌小,顧帥哥能抱得動母親。
顧鵬已被這突來的事實震呆了,大腦一片空白。
顧老太太長嘆一聲:“可憐阿嫻的一片真心都餵了狗啊。”
她早隱約的猜到了點,一直沒戳破那層窗戶紙,兒媳婦是個好的,在沒有絕對的證據前,她也不好對兒媳婦明說,如今,小姑娘一劑猛藥,兒媳婦大概能看清事實了。
果然啊,這種事還得由外人來說,雖然小姑娘這一招又猛又狠,可能會讓人一時半會接受不了,不過,那只是時間問題。
老太太只希望小姑娘的當頭棒喝能敲醒兒媳婦,讓她以後有防人之心,善良淳厚是美德,防人之心卻不可無。
“顧奶奶,人啊,總要受點打擊才會成長。”簡櫻舞笑嘻嘻的幫老人家輕捶後背。
“今天本來是想開開心心的吃頓飯,結果讓你們看笑話。”顧老太太越發喜愛簡姑娘,孫子和小姑娘都沒避諱簡家姑娘,說明這姑娘是個可靠的人,她也不介意家醜被人看了去。
“顧奶奶,誰家沒幾個極品親戚?我家也有極品親戚,像你們家這種也不算什麼的,咱們完全犯不著難過,無視就好。”
曲七月一點也不覺有什麼不可接受的,她自己家本來就有一對算極品的父母,項二貨家有極品的爺爺,就連大叔家都有極品親戚,小顧先生有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