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譜!
剛換個舒服的姿勢坐好,曲七月聽到大叔讓她留在燕京過年的話腦子裡閃過了三個放大的“不靠譜”,大叔明知她要搭明早的高鐵回榕安縣,他還跑來問她,這不是上趕著找灰碰麼?
“大叔,俺想奶奶和弟弟了,才不要呆在這麼冷的地方挨凍受餓呢。”
燕京太冷,小巫女表示沒多少愛,家裡天天有火烤,有奶奶疼著,弟弟在身邊跟著轉,在家裡的生活多幸福。
“……”
冷麵神有想摸鼻子的衝動,就算心裡清楚小丫頭不可能留在燕京過年,他還是想試試,誰知一試就撞了一鼻子的灰,他純屬自找閉門羹吃。
兩手抱著小丫頭沒空摸鼻子,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的用下巴摩娑小傢伙的腦頂,滑如絲綢般的烏髮擦摩下巴,麻麻癢癢的電流從下巴湧上大腦再傳向四肢百骸,讓靈魂都舒服得想要大聲呼喚。
他眷戀的在小丫頭的頭頂留連忘返,不死心的又問出新的問題:“那小閨女把貴重東西打包好送到大院裡,等你開學再搬回來。”
“大叔,你家下旬要搬家,東西放你家搬來搬去麻煩,我交給阿九他們幫保管了。”
“……”
再次碰壁,冷麵軍神的下巴卡定在小丫頭的腦頂心,那雙手忍不住收緊,想掐死懷裡的小傢伙,感情他的好心全白費勁兒了,小沒良心的小媳婦兒,就不能順著他點嗎?
那個少女跟他搶小閨女的注意力,揍翻他!
靈異協會新會長仗著是女孩子,天天巴著他的小媳婦就算了,還完全的羸得了小閨女的心,靈異協會這麼幹一定是故意的!
他要跟少女切蹉,什麼好男不跟女鬥哪涼快哪去,他要跟那個新會長好好的“切蹉”一番,羸了的給小閨女當保鏢當保險櫃當跟班,輸了的一邊涼快去。
惱得咬牙切齒的冰山男人,滿臉鬱氣,恨不得馬上就把拳手招呼到那個漂亮少女的臉上去,把她揍個鼻青臉腫、滿臉開花,讓她知曉花兒為啥那樣紅。
“小閨女哪天回燕京?”
“還不知道。”
“……”
冷麵神已無話可說,小丫頭一問三不知,他還能說啥?
曲七月才不曉得煞星大叔有多糾結多鬱悶,自己快快樂樂的摸出一包小密棗,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個,隨手摸一個塞進大叔嘴裡,醫生大叔說每天吃個棗,青春永不老,這些天小巫女天天要吃一包棗,估計會成為老不死的老妖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含著被塞嘴裡的棗兒,滿心不愉的冷麵神,那顆被傷害的心瞬間被治癒,嗯,他的小閨女還是很心疼他的,記得讓他也吃棗兒補血。
他正值血氣方剛之年,就算之前失血有點嚴重,也用不著特意大補,他也懶得按赫多嘴說的天天嚼一把紅棗花生以此補血,不過,如果是小閨女讓他補血,他還是很樂意的。
嚼了兩個棗兒,悍馬也開到了宿舍樓,冷麵神抱著懷裡的小媳婦兒,戀戀不捨得放手:“小閨女,真不去吃飯啊?”
他特意安計劃排到昨天回京,不就是想趕著在小閨女回家過年前跟小閨女一起吃頓飯,再抱著睡個覺,也好安慰自己即將要有將近一個月見不到小丫頭的無力的心情,現在連這個願望都沒實現的可能,男人的心甭提有多低落了。
虧他早早備好了壓歲錢,如果小閨女肯留在燕京過年,給她一個驚喜,現在想來那也是白忙活了,唉,小媳婦還不是自己的,所以連挽留的藉口都沒有,他的追媳婦兒路也太坎坷。
不過呢,他雖然留不住小閨女,好歹一個月也能抱幾下親幾口,而他的兄弟赫多嘴那貨就只能在腦子裡想他未來小媳婦,相對而言,他還是幸福的。
所謂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不比不知道,一比高低立見,聯想到苦悶的赫多嘴經常跟他訴苦想未來小媳婦卻看不見摸不著的表情,冰山低落的心情總算有了一絲平衡感。
人生該知足哪,知足常樂。
“嗯嗯,我要打點行李,然後早早睡覺,明天才能爬得起來。”曲七月從大叔裡爬到座位上,又塞了一個棗給大叔,一絲留戀也無的推開車門。
冷麵神縱有萬般不捨,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傢伙毫不依戀的下車,看她關門瀟灑的走向宿舍樓,直至那扇門閉攏,阻斷了他的視線,他的目光還捨不得回收。
狄朝海啟車,他就不明白了,首長明明十分想拐小姑娘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