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隻單身狗,醫生見不得別人秀恩愛,所以,在西洋情人節的前一夜,他也就不出去享受生活了,他怕每每看到情侶們雙雙對對,花前月下卿卿我多,他會忍不住想祝那些秀恩愛的傢伙全是親兄妹。
吃了一頓精美的晚餐,將自己從頭到腳的洗涮乾淨,打扮得人模狗樣的醫生慢悠悠的將零食和水果裝盤,他心情很好,一邊幹活一邊哼小調。
他剛裝好一盤零食,門鈴便瘋了似的響了起來,抬腕一瞅,還不到九點,距小豆芽菜要來的時間還早,這個時候來的是誰?
醫生的紳士風度一秒崩盤,氣沖斗牛的飛跑到門邊,從貓眼向外看,瞅到蘭姨那張怒氣衝衝的臉,頓時就蔫了。
他怕吃鍋鏟,立即拉開門,討好的送上笑臉:“蘭姨,哪陣香風將您老給刮來了?快進來坐,外面冷。”
青年英俊瀟灑,笑容暖暖,蘭姨可不上當,一手插腰,一手揪住醫生耳朵,氣狠狠的教訓:“哼,你膽兒肥了,敢搶走我小閨女?”
“哎喲,蘭姨,冤枉啊,天大的冤枉,我哪敢搶你小閨女?蘭姨,唉喲唉喲,痛痛……”耳朵落進蘭姨手裡,跟綿羊落進老虎爪子裡一般無二,醫生哎喲唉喲的嚎嚎求饒。
“你沒搶我小閨女,我小閨女怎麼會不回家要來你這?”蘭姨鬆了手,用力將人撥開,就那麼氣虎虎的往裡走。
得到自由,醫生暗中鬆了口氣,一邊揉被捏得有些發燙的耳朵,正想關門,忽然看兩人走進小庭院,龍行虎步,雄糾糾的向他走來。
我……我我……
醫生看著氣昂昂殺過來的兩人,腿肚子莫明的發酸,不就是小閨女說今晚要在他家住一晚嗎,蘭姨跟來說他搶了小閨女,就連冰山也拋下公務跑來了,難道他就那麼不可靠,讓他們覺得小閨女呆在他的地盤上不安全?
特麼的,小閨女也是他小閨女,難不成他還能對小豆芽菜乾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兒來?
那麼一想,醫生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深深的感覺自己的信用值受到了質疑,他覺得有必要做點什麼來證明自己的無辜,可是,怎麼證明?
然,俊醫生還沒想好怎麼證明自己的信用是槓槓的好,自己是多麼的偉大純潔,挺拔如青松般的冷麵教官的身影如高山般的將醫生淹沒。
冷麵神沒有慷慨陳詞,沒有冷言冷語,他大刺刺的越過屋主人,踏著鏗鏘的步子,跟蘭姨一樣,完全把自己當主人似的隨意。
可憐的醫生!
跟在首長背後的狄朝海,向醫生投去同情的一瞥,教官又開啟無視模式來嚇唬醫生,小姑娘不在場,醫生慘敗是必然的。
小榕沒兇他?
醫生呆懵呆懵的,小榕看起來很生氣,但是卻沒有直接揮拳頭揍他,好奇怪哦,想起狄木頭那高深莫測的眼神,越發的奇怪。
他也沒時間思考其中原因,飛快的跑去侍候蘭姨和冰山發小兩尊大佛,那兩尊佛最難搞定,弄不好就會給他一頓排頭吃,身為主人,他必須得打起十二精神,弄清他們的來意。
蘭姨,冷麵神和狄朝海三位外來者反客為主,不客氣的支使醫生拿著拿哪。
醫生第一次覺得當主人好憋屈,可惜,就算縱有天大的委屈,滿腹的辛酸的也只能打碎了牙和著血往肚子裡吞。
正月之初的燕京,自年假結束後又投入繁忙的生活節奏,夜晚也是滿城喧囂,車站亦是人流如織。
晚九點十分,從榕安縣至燕京西站的高鐵,滿載一車乘客,穿過了繁燈如星的部分城市,駛進西站。
高鐵停靠在站臺後,無數乘客源源不斷的從各車廂下車,匯在一起是支大軍,若是論單個人,混在人流中會讓人感覺自己宛如蒼海一粟。
項青悠比第一次來燕京還緊張,上次來時和婃結伴而行,有個伴心理有寄託,這次自己孤身前來,讓人心裡莫明的生出怯意
項姑娘忍不住偷看身邊的帥服務員,這位服務員是來接她的,她也不知道怎的,原本如常客坐在車廂裡,等快到站時,有服務員特意找了她,讓她在車靠站時稍稍等一會兒,有人來接她。
她雲裡霧裡的完全想不通原因,停車後便真的沒有急著下車,落在最後面,然後專列的服務員領來這位長得很帥的服務員,幫她提箱子,護送她出站,讓她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
被天降餡餅砸到頭的項二貨,心裡很沒底,她一沒權二沒錢,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待遇?
她想將人往壞處想,比如騙人騙財啦,然,兩個服務員給人很安全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