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夫妻很想問外甥女身上究竟發了何事,可是想到姐夫之前千叮萬囑說不要亂問,他們也只好壓抑住自己不問。
尤婉婉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鬆開,激動的臉上發熱,她有救了!
跟尤家不熟,沒什麼其他好聊的,曲七月也不愛跟人閒聊,讓尤家將一對母子的生庚年寫好給自己,尤太太和尤婉婉母女倆手忙腳亂的找出在家已寫好的兩人名字和出生年月紙交給小姑娘。
術士們掐日子算命以農曆為準,現代記錄孩子出生都以新曆為主,拿到一對母子的出生年月,曲小巫女核對農、新曆,又推算核對當事人的現況,確認出生年月沒錯才收起來。
再交待當事人回家把臥室裡亂七八糟、少兒不宜的東西清除,讓尤家準備酬金,後天九點前派車到軍區大院接她去尤家,囑咐幾句,直接走人。
從進屋到離開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鐘,時間還不到三點,也如期在申時前談妥。
“呼-”
打躬作揖,千恩萬謝的送赫少和小姑娘走出茶室,尤太太折回內,一下子癱坐在座,直至這刻她那緊繃了心絃真正放鬆。
她的一隻手還抓著外孫,攥得緊緊的,眼神落在孩子身上,也露出溫情來。
“姐,姐夫跟赫書記不是有些交情嗎,按理赫少跟我們婉婉也很熟,怎麼看起來好像不認識似的?”
兩尊大佛走了,何先生才試探著問原因,據他所知,外甥女跟赫少是認識的,他以為正因姐夫父女跟赫書記父子認識這次才透過赫書記父子走通施教官那邊的路子請來小姑娘,所以也認為可以借用這點關係搭上赫家,可從剛才的情形來看,赫少對尤家沒半點熱絡感,感覺很奇怪。
“……你姐夫跟赫書記那是……那是以前的同事交情,近幾年交情也淡了。”尤太太臉色變了變,解釋的理由也有點牽強,她是絕對不會把尤家帶孩子上赫家攀親的丟臉事搬出告訴妹夫一家子的。
尤婉婉聽到姨父問及她和赫醫生怎麼像陌生,心虛的低下頭,不敢看姨父姨母。
何先生哦了一聲便再問,他也知道這次白跑了,想借姐夫這裡搭上赫家大船這條路完全走不通。
見過尤家人,醫生陪小丫頭下離茶樓即回家,他倒是想陪小閨女去逛街,小傢伙沒興趣,他有些小小失望也不敢違背小丫頭的意願,原本他還有點小不甘,當小閨女說等過年後元旦有機會一起去賭石,他立馬就振奮了。
回到軍區大院,曲小巫女放任小老虎自己玩,跑去找了一截木頭,扛了菜刀和軍刀,神神秘秘的躲起來削木頭。
醫生好奇心那是重得能沉到水裡就浮不上來,他想盡辦法打探小丫頭削木頭的用途,最終鎩羽而歸,在蹭了一頓晚後,不甘不願的回家,他明天要上班,不好意思賴別人家。
施教官公務太多,為了爭取在過年前處理完,開始捨命加班,說近兩天晚上也不回家。
教官和警衛都沒回來,家裡就蘭姨和小閨女兩人,一大一少倆玩到十點後才各自回房睡覺。
曲小巫女回到臥室並沒有睡,開保險櫃拿出碧綠玉如意,結了一串手印,稍稍一刻,一抹幽影從玉如意中飄飄落地。
放出來的即是從古墓裡帶出來的那隻小鬼,從寧川回燕京後因某些原因,小巫女一直沒把李小鬼頭放出來,就讓他養在玉如意裡。
玉如意不是普通玉如意,還加持符陣法術,李小鬼頭自己可以鑽進去,入玉即鎖,如果別人放他出來,他自己無法脫離封印,除非有人打破玉如意
小鬼頭飄然落地,重紫衣袍,玉帶綺麗,玉璜輕搖,小小年紀,風姿神秀,驚豔風流。
“這是哪?”他看著跟自己熟悉的王朝所具有的風格完全不同的地方,俊美的小臉浮出一絲迷茫。
“這座城市是現在的國都,我在我朋友家裡,小鬼頭,我跟說,這裡是塊很好的風水寶地,也是位鬼修前輩的洞府之所在,那位鬼修比你更古老,你不妨去拜訪他,看看他願不願收留你。如果能留在這個地方修煉,若還能得到鬼修前輩的指點,將受益無窮。”
在上次鬼修前輩幫忙收拾鬼刑天被小天馬丟進九州鼎養傷,曲小巫女本來想找個時間跟他聊聊,結果過了三天,鬼修前輩自己回他的地下宮殿清修。
也因他不辭而別,勾起小巫女對煞星當初不辭而別的不爽回憶,她乾脆不理他,據她所知,現在鬼修前輩在家,如果小鬼頭去拜訪的話能遇上,當然嘍,別想請小巫女帶人去,小巫女氣還沒消,才不想看見鬼修大人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