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姑娘打擊得一敗塗地的李玉娉,帶著一肚子的怒火離開現場,繞到相隔很遠的一角,避開見過自己狼狽一面的人。
宴會上人多,若無必要誰也不會特意盯著誰,所以宴會若發生些小摩擦,只要不鬧得人盡皆知,在短時間內不會傳開,如果沒什麼太大價值,八卦之火很快就會熄滅。
如果是某些出鏡率很高的人物,那又另當別論,只要是一點芝麻小事也會傳個滿宴風雨,然後廣為人知。
當晚的宴會是孔家家族名義所辦的酒會,並沒有邀請多少記者,就算有幾家記者也在忙著關注孔董事和華安高層,想試試能不能挖掘到華安未來一年可能會跟誰合作或投資方向,自然沒功夫分神關注其他,就算分神關注的也是商業龍頭和名企銀行等方面的人物,像李千姐這類二世祖三世祖之類的不是今晚的主角,得不到多少關注度。
而各家二世祖們不愛關注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今晚孔老的出場,孔老親自邀請十幾位賓客一起談話,那舉動足以牽動所有記者神經,所以,什麼名流千金明星等全被忽略。
李千金的後臺雖然很大,還沒大到一手遮天的地步,而且,李千金曾經進娛樂圈的事也沒有完全爆光,知道的人也很少,她退出娛樂圈後又遠渡重洋,淡出了燕京貴圈人們的視野,現在就算重回燕京,也還不足以讓所有人關注她。
所以,就算李千金跑去小姑娘那間接的跟施教官攀親,也只有當時正巧在旁的為數不多的人知曉,其他人並不知情。
李玉娉遠離了讓自己吃癟的罪魁禍首,尋一個位置坐下,一連灌了兩杯香檳,也沒有壓住心裡的火氣,那個半路土貨憑什麼受到施教官的保護?
她不服!
比家世,李家根基不淺,她的爺爺是上任軍委副主席,父親現任財政部長,外祖家也是富貴人家,那小土冒不過是個又土又窮的鄉下丫頭,她無論做什麼都換不得施教官的認可,小土冒什麼也沒做,憑什麼就堂而皇之的住在施教官家裡,還被所有人承認是施教官家的小閨女?
比相貌,她也曾是娛樂界公認的美女明星,世家千金裡的佼佼者,小土冒不過就是長得勉強不算殘廢,憑什麼施教官從沒多看她一眼,偏偏護著一個長相平平的鄉下丫頭?
李家跟施教官沾親帶故,無論她多麼努力的想要得施教官的認同,多麼努力的想以親戚牽絆能跟施教官有交集,施教官從來不假辭色,鄉下丫頭跟施教官無親無故,卻能住到施教官家裡,施教官對她和對黃毛小丫頭的待遇天差地別。
李玉娉越想越窩火,她屈尊紆貴的去示好,小丫頭竟然給臉不要臉,可恨,太可恨了!
心中有火,她也懶得觀察四周,不期然間肩頭被一隻手輕柔的按住,熟悉的香水味道入鼻,忙抬頭,看到母親不知何時站在身側,就像小羊見到母羊,李玉娉委屈的叫了一聲:“媽。”
“怎麼,覺得很委屈?”李夫人挨著女兒坐下,神色淡淡的。
“嗯。”在母親面前,李玉娉並沒有掩飾自己的心思,她不僅委屈,是很憋屈。
“你太沖動了,早跟你說了,有些事情沒有搬上明面更好些,今晚你這麼一鬧,跟施教官家的關係只會更僵,得不償失。”
“媽,我……”李玉娉咬唇,她也知道跟施教官家的親戚關係大傢俬下里論更好些,可是,這麼多年都沒有結果,與其就那麼不鹹不淡的冷擱著,不如干脆挑明,或許,說不定也是一次轉機。
“媽,說不定挑明更好些。”親緣關係不是一句話就能否認的,她不信施教官真的不顧柯家的血緣情面。
“你想得太簡單了,不要再犯傻,與其在施教官身邊的人身上死磕,不如趁機去結識新的朋友。”
李夫人留下語重心長的一句,端著酒杯留開,施教官從來不是可以隨意掌控的人,更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如若真是好糊弄的,這些年李家早就將他拉到身邊來了。
想拉攏施教官太難太難,論財力,施家不缺錢,甚至比李家經濟背景更雄厚;論權,他本身官職不低,至今軍界世家都難以撼動他的地位,李家許諾不了比他自己更好的權職;
論人脈,施家曾經的人脈不窄,更何況還有楊家與赫家、陳家許家等老功勳世家相幫扶,也不需李家錦上添花。
自古雪中送炭少,錦上添花多,李家當年沒有成為送炭的人,現在想錦上添花,施教官已不需要。
在施教官剛有崛起苗頭的當兒,李家丟擲橄欖枝,可惜,人家不稀罕,李家也就歇了心思,任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