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冬夜看不見星星,方圓數里之內不見燈火,幽暗深邃,風颳來帶起的簌簌沙沙聲響令夜晚更加的荒涼。
白羽鸚鵡的嗓音很悅耳,也一瞬間讓快爆走的青年安靜下來,伸長脖子四處張望:“在哪在哪在哪?是敵是友?”
“少爺,他們正朝這邊走來,估計目的跟瀟灑帥氣、正義威武,儀表堂堂的少爺您一樣除魔衛道、行俠仗義,代表月亮來消滅邪惡。”漂亮的白羽鸚鵡吐出一連串的漂亮話。
那一長串的好話也取悅了青年,讓他愉快的晃晃頭:“嗯嗯,本少可是位有正義的帥哥,一定要有風度,咱們等人家過來。”
青年將羅盤塞時面前掛的口袋裡,勻出右手理順被夜風弄得有點亂的髮絲,他可是有風度帥哥哪,要有君子禮儀,在人前不修儀容可是件失禮的事。
白羽鸚鵡也優雅的順撫自己的發冠,理了理翅膀,以最高雅的姿態立在青年肩膀上,等著那位同道中人。
一人一鳥立足不動,目視一方,那一邊出現一點星月光華,一晃一晃的搖動,逾行逾近。
徐徐行來的是一匹銀色的小馬,它揚動四蹄,落地無聲,步步輕盈,健美的身姿在夜色裡如精靈一樣美麗,那銀色的馬身與長長的鬃毛散發出一層微弱的星月光華,成為夜色裡一抹暖人的亮彩。
馬背上駝著人,因離得太遠,再加上馬兒在走動,也看不清是男是女,只看到一個身影。
……靈馬?
青年被嚇得不輕,老天啊,來的是哪家宗師掌門,竟然能駕御天馬?
他無比同情陣裡的某些東西了,瞧瞧,不作死不會死,這下那傢伙死定了。心思一轉間,那馬又近一些,他見小銀馬肩膀上還坐著一對可愛的童兒,紅衣裳紅褲子,漂亮天真。
嚇,金童玉女?
青年眼睛越瞪越大,默默的的幫某物點了一排臘燭,那傢伙運氣真不太好,竟招來了一個非常厲害的道友,為它默哀!
他正思索著,小銀馬背上多出一片亮光,一下子將四周照亮,小馬兒駝著兩人,前面是個小姑娘,抱著只揹包,後面是個男人,他圈抱小姑娘,眼睛蒙著一塊布條。
小銀馬閒悠輕快,馬背上的小姑娘好像在散步般一臉輕快,如果不是那個男人用眼蒙了眼睛,誰見到一定以為人家雅興大發所以騎馬賞月。
我……我個太陽的!土豪!
就著光看清馬上的人,青年想咆哮,特麼的,拿夜明珠照明,這是在散步吧?那麼悠閒輕鬆,是拉仇恨的吧?
馬背上的曲小巫女並不知青年在想啥,她如若知曉了必定會揪了人的衣襟問他哪隻眼看見她輕鬆悠閒了,她快凍死了好嗎?
小巫女和小夥伴們已來了一小會,從燕京趕到贛西地界,小巫女卜算一卦,推算出大叔和元首等人所在的大致方位,不費吹灰之力的找到了具體點。
有小天馬這個作弊神器,就算從燕京到贛西也沒花多長時間,但是,小天馬飛跑時吹到臉上的風那是實打實的真風,那風吹到臉上跟刀刮似的,就那麼一小會兒也快把曲小巫女的臉冷成殭屍臉。
其實,剛到達目的點兒時曲小巫女和兩小式神就知曉附近有位術士,沒辦法,誰叫主僕三都不是簡單角色,那感知,那觀氣望氣的本領又是一等一的強,就算聞不到氣味,也能從觀氣中觀望到術士的氣。
曲小巫女發現有術士在附近也沒有急著去拜訪,而是停在自己找到的方位觀察地形環境,最主要的是緩衝,讓自己凍得快成冰塊的臉回血。
醫生從燕京出發時就蒙上了眼睛,為的是防止醫生好奇心作怪路上管不住他自己的眼睛亂瞅,所以安全起見乾脆矇住他的眼,讓他當睜眼瞎。
醫生內心強烈抗議小閨女的非人待遇,很想以死抵抗,可一想到他自己早誇海口說一定聽話乖巧,他不想自己打自己的臉,老老實實的服從小閨女命令。
到了地頭,曲小巫女對大叔和元首們所遇困境也瞭如指掌,待手腳和臉回暖了才主動跑來找某位不知名道友。
好冷啊!
拿出夜明珠,曲七月把裝珠子的袋子掛脖子上,再次把手塞到衣服裡焐著,也認認真真的觀看先來的道友。
之前怕風傷眼,她一直閉著眼,在小可愛通知他離人很近了拿出夜明珠照明的同時才捨得睜開眼睛。
小天馬直線前行,她也一眼看到先來的同道,那位青年頂著一頭殺馬特貴族式的紅色頭髮,那顏色明豔而青春;長得很帥氣,一身黑色的長風衣,是很長的那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