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抱著丫頭才輕鬆點。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我逗逗你,別哭。”
他見過女人哭,歇斯底里的,撕心裂肺的,悲痛欲絕的,虛情假義的,楚楚可憐的,裝模作樣的,無論哪一種,只要無關軍人,無關兄弟家屬,他見了也生不出什麼情緒。
他也見過女孩子哭,女孩子哭都是想哭就哭,曾經在宴會上,有些嬌貴千金動不動的眼圈紅紅的,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看著就假,讓人惡寒不已,也因見過太多嬌柔做作的女孩子,他才懶得去各種宴會上露面,名流宴會上的女人們勾心鬥角,沒得汙了眼睛。
他也看過小丫頭哭,就是劉影夜半闖宿舍的那天,天狼成員們拍錄現場,也拍到小丫頭眼淚汪汪的樣子,那一刻,他的心痛了。
他,捨不得小丫頭流眼淚。
那時遠離幾百公里之遙看到小丫頭的淚心會灼痛,何況如今近在眼前,聽著那帶哽咽的聲音,施華榕感覺一顆心好似被撕裂般的疼痛,慌得六神無主,都不知要怎麼辦才好。
他慌手忙腳的用手指擦小丫頭的眼睛,曲七月不領情,一把將覆蓋在臉的大手撥開:“不許碰我!我跟蘭姨睡去,以後再也不要抱我。”
“丫頭,我錯了,我以後不逗你玩兒。嘶-”懷裡的小人兒翻身要爬起來離開,冷麵神情急之下再次用力把人摟回來,用力太猛,扯到後背傷,痛得抽冷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痛。
沒人能理解傷口給人的感覺,傷口附近區域跟撒了辣椒粉或撒了幾把石灰似的火燒火燎,骨子裡和血液如冰凍住般的冷,裡外兩個極端,饒是他毅力再好有時也抵擋不住。
還沒爬起來又被按住,曲七月滿腔怒火如火山般彭脹,正想要狠撓煞星幾爪子,抓他個滿面開花,讓他沒臉見人,聽到那抽氣聲,那手僵住了。
她感覺到大叔抽冷子時手臂僵硬,身體繃緊,肢體語言不會說謊,他那樣的變化只能說真的很痛。
抬高頭望去,大叔抿緊薄唇,太陽穴青筋隱現,一鼓一鼓的跳動,分明是極力隱忍的模樣。
她才燃起的怒火一下子消散,原來想抓他臉的手變成輕輕的落在他臉上,輕輕的幫他擦了擦面額:“大叔,你沒事吧?”
男人薄唇緊抿,垂下眸子,半晌無語,過了好一陣,慢慢放鬆,讓緊繃的肌肉一點一點的松馳,半側而臥,滿面疲憊。
“乖大叔,再忍一晚,明早我幫你驅邪,明天就能手術了。”曲七月心裡的那些不滿,那些火氣,早已蕩然無存,輕輕的摸美大叔的臉,只要熬過今晚,明早驅邪後便會好轉。
之前每天有驅邪,因為缺少淨水,也只是拔除少量邪氣,明天進行正式驅邪,大約可驅除大部分邪氣,沒有邪氣做亂,軀體上的傷對大叔造不成多大傷害。
“嗯,我沒事。”施華榕一手握住在臉上爬走的一隻纖細軟綿的小手,睜開倦意濃郁的眸子,眸子深處瀰漫著一絲忐忑不安:“丫頭,你很討厭我抱你嗎?”
男人的聲音,沙啞,暗沉,藏著一絲受傷。
“不討厭。”曲七月枕在煞星手臂裡,安安靜靜的對視著一張俊臉:“大叔氣場展開時很恐怖,第一次覺很危險,後來習慣了,覺得很可靠,也很溫暖,我,還是很貪戀大叔和赫大叔的懷抱的。”
“丫頭,你說的是真的?”
冷麵神心頭湧上狂喜,小閨女真不討厭他的懷抱嗎?真的貪戀他的懷抱裡嗎?
“嗯,赫大叔的懷抱,像舅舅的懷抱。”曲七月垂下眸子,掩去黯然,舅舅的懷抱,很寬,很暖。
“那我呢?”
男人的手臂僵了僵,他知道的,小丫頭的舅舅跟曲家的關係也不太親近。
沉默。
沉默無聲的小姑娘,慢慢翻過身,留給男人一個後背,聲音輕輕的:“我想,大概爸爸的懷抱應該就是這樣吧,堅硬,結實,安全,溫暖。”
背過身,一滴淚自眼角滑落,曲七月將半邊臉埋在枕頭間,埋藏所有心酸,還有求而不得的渴望與失望。
爸爸的懷抱是每個爸爸給孩子的最基本的疼愛,可她,打記事起便沒有享受過同齡孩子們最習以為常的溫暖,她的爸爸從沒有抱過她。
曾經,曲小巫女也像其他孩子一樣期待爸爸的懷抱,期待撲進爸爸懷裡去撒嬌,可是,每每見到爸爸,想投進爸爸的懷裡,想得到其他爸爸抱小朋友們一樣的抱抱,她得到的永遠是漠視<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