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怕小馬去了書房會搗亂,或者萬一碰到不該碰的東西,遲疑一下後開門。
他開門時以金雞獨立式的單腳立地,另一條腿曲起托住懷裡的小人兒,那站姿優雅高貴,浪漫美麗。
書房門是密碼門,需要密碼,指紋驗證。
輸了密碼和指紋驗證,門才得以開啟。
頂著禍國殃民的俊臉,卻冷若冰霜的男人,推開門,擰亮燈,書房裡的東西井井有條,收拾的一塵不染。
小天馬高傲的昂起脖子,四平八穩的走進書房,把圓肚小鼎放在拾得乾乾淨淨的桌子上,再一回頭把背上的人叨起來,朝著小鼎扔去。
“……”冷麵神的眉峰驟然蹙緊,它竟然那樣扔人?他真的怕那人被扔到桌上砸壞電腦。
然而,他擔心的事並沒有出現,公子琙被小天馬扔出,當落到小鼎上方時,小鼎發出一陣五彩鎏光,一股腦的把他整個人吸進鼎裡去了,不知藏在哪,反正他就那麼憑空消失不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站在門口的男人深深的凝視小馬兒一眼,輕輕的掩上門,抱起小丫頭去臥室。
頭頂煞星星的男人走了,小天馬衝著門方向呲呲牙,那男人還算識相,知道他是姐姐的寶馬,讓他進來了,所以,他就天馬不計凡人過,幫他一次吧。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噢。
如果下次還想他馬大人幫忙,態度一定要放好,還有,一定一定要對姐姐好,對姐姐不好他才不多管閒事呢,哪怕閒得蛋疼也見死不救,說到做到,他是很守信用的。
小天馬甩甩小尾巴,美滋滋的撲向小鼎,姐姐的運氣一向槓槓的好,隨意淘也能把神鼎淘出來,噢吔,本馬睡覺去了,大家明天見!
滿心美噠噠的小天馬,身子縮小縮小再縮小,繞成小小的一團,窩在鼎肚子中心躺著,正正的佔滿了整個小鼎的內部空間,那樣子就像把一隻雕刻成馬的藝術品扔進小鼎裡。
小馬兒才落進小鼎裡,原本散放五彩光澤的小鼎,再次煥發出一片鎏光,五色在傾刻間變成七色,七彩炫光,綺麗輝煌。
七色光照亮了一室,很快光華斂盡。
就在小鼎斂盡光華的那一刻,遠在幾百裡之外的蜀都陳家大院裡任空多出一點光彩。
深夜時分,萬籟俱寂。
蜀都冬夜的凌晨也寒瑟瑟的,在連狗也抵不擋不住睏意朦朧睡去的時刻,陳家老宅的法事仍然如機器上的齒輪日夜不斷的轉動一樣的進行,一絲不亂。
那一點任空而現的光,就在這種時刻突如其來的從陳家大院主院法事場中心的高臺之底一亮而現,它來如閃電,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往上衝,穿透法事亭,在上方停留了不及一瞬的功夫便沒了痕跡。
它如煙花,燃燒了一剎那的光景便無跡可尋。
陳泰山白天做了一回主法師,到傍晚才換班,按正常作息時間入睡,睡著睡著,不知怎麼的就醒了,睜開眼,屋子裡黑漆漆的,只有窗子的方向隱隱有點亮光。
黑夜裡,他睜著眼睛,總感覺有點不對,想了好會也想不出哪不對,翻個身,正要睡去,猛的一個翻身爬了起來,他找到不對勁兒的地方了,太安靜!
聽不到法鈴聲,聽不到念念不絕的咒語聲,隔著一層牆板的外面院內竟然安靜了下來,只有外院的經唱聲和鈴鑼聲悠悠不絕,聽在耳內如情人間的呢喃聲,輕若煙渺。
側耳一聽,確定沒有聽到主院內有聲響,陳泰山擰按床頭的按鈕打亮照明燈,以十二萬分火急的速度快速套上褲子,披上外套,拿起枕頭邊的手電筒向外跑。
他就住在主院的廂房中,老式房子一般分中堂,左右閣房,東右的閣內外間隔分兩間。
陳家主院的廂房也是如此,陳泰山住在上房左邊一閣,外面一間作書房或召家族主事人議事,臥房在內。
奔出臥房,再穿外間,推門而出到屋簷走廊,高臺內安安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音。
壞事了!
陳泰山如被潑了一盆冷水,涼意從腳底湧上心頭,再也顧不得沉穩大氣風度,三步作兩步的跑向法事臺,蹬蹬的跑到高臺,也顧不得喘氣,一口氣衝上臺階掀開攏掛在法事亭四周的布幔<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法事場內中央的骷髏變成了粉末,無論是草人身上的符紙,還是貼在各處的符紙,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