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明白曾經的發小為何能一路無阻爬到現在的位置,自己早一步從軍為何還是大校,施華榕憑的是他的實力!
就憑剛才他精心策劃的一刺,如果換作他,他躲不過那一刀,他沒那份能力,也沒有那快反應速度。
可施華榕在他突然的發難中避過去,還能以壓倒性的力量甩開他的手,輕鬆無壓力的把他扔飛,或許這才是軍神的實力,他曾經有所保留,並沒有展示他全部的力量與能力,只有在最危機的時刻才會釋放出真正的實力。
洪僥仕頹敗的低著頭,眼神灰暗,終究……他終究沒能為田美紫報仇!這次不行,以後再也不會有機會了。
他沒有想過要逃,因為,逃不過的,沒有人能逃過軍神的子彈,他也不能逃,如果不逃,看在洪馨月的情面上,軍神教官或許還能讓他死得有點顏面,讓他以公殉職,不給洪馨月抹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冷麵神將洪大校身上的東西全部搜出來,丟地上,不聲不響的撿起其中幾樣裝進一隻備好的塑膠袋子裡塞進自己揹包,餘下的看也不看。
聽到腳步移開,洪僥仁抬頭,便見挺拔如青松的男人退開幾步,俊美的容顏冰冷,那支嶄新的步槍正指著自己,那雙美麗迷人的鳳眸凝結一層冰,絕情的冷光比他大腿上的刀峰還冷厲。
看著黑洞洞的槍,洪僥仕面上浮上一絲自嘲,幾年前,施教官以這樣的方式解決了田美紫,現在輪到來解決他了。
恍然間,他聽到的接動槍支板鉤的聲音,身子抖了抖,無力的閉上眼睛,也在那一刻,他忽然笑了笑,帶著一絲詭異。
砰砰砰砰砰-
一連串的子彈出槍膛的聲音近在耳際,洪僥仕等著子彈穿透身體的滋味,最後竟莫明的浮出一抹苦怪的想法,第一顆子彈是射向心臟,還是射向眼睛或者是大腿?
冰山軍神威武無雙,同樣也睚眥必報,他刺向他的心臟,最後走偏刺中他大腿,軍神還回的會是先射他心臟還是大腿?
他等著,聽到彈子撕裂空氣的聲音,還聽到了噼噼啪啪,隱約間好似還聽到了慘叫聲。
預期中的痛楚並沒有來臨,腦子裡忽的一呆,慘叫?剛才有慘叫聲?
猛的睜眼,前面的男人端槍而站,高不可攀,那凌厲的眼神正望向側面,洪僥仕也下意識的望了過去,心,不受控制的狂跳。
側面不遠的一個雪白的小雪丘被炸出好幾個窟窿,也在他轉頭的瞬間,那雪丘“嘩啦”坍塌,雪與雪塊散開,露出裡的一個人來。
那人向後仰倒,額心、面部、胸部噴出鮮血。
那人手中有阻擊槍,但是,他根本沒有來得及扣動便死於非命,還是身中多彈。
“你……”看一眼那邊的狙擊手,洪僥仕如見鬼般的扭頭,他想問華榕他是怎麼發現那裡面有人的,當望見那個清冷的人,他硬生生的把話吞了下去。
這裡,是他們精心佈置的場地,那座雪丘是人工所砌成,在外面根本不可能發現裡面有人,而且,此地有河水,水聲嘩嘩,可以混淆聽覺,讓人聽不到心跳聲,可是,軍神沒有近到人工造成的小雪丘前,他是如何發現那裡藏著的狙擊手?
洪僥仕湧上無窮的恐懼,是對未知的恐懼是,是對曾經發小的恐懼,冰山教官比所有人想像中更強更恐怖!
心裡無比驚駭,瞳孔也放大一圈。
“洪僥仕,我錯看了你。”俯瞰著坐在雪地仰著頭,面孔慘白的朋友,施華榕薄唇微動,吐出的聲音輕輕的。
沒有質問,沒有指責,就那麼一句,簡簡單單,平淡得不帶任何感情,感覺不到失望,也感覺不到憤怒。
冰山煞星就那麼平靜的俯視著地上的發小,一雙鳳眸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也不帶一絲溫度。
因為他平淡的一句話,四周的空氣再次下降,寒滲滲的,冰人心魂,涼如骨髓<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洪僥仕怔怔的仰望著面前的男人,從什麼時候起,他對曾經的發小隻能仰望了呢?
茫然的思緒慢慢沉澱,艱難的張了張嘴:“華……榕,我……”
他才說了一半,被一聲厲喝打斷:“閉嘴!洪僥仕,你沒有資格喊‘華榕’兩字,從你口中聽到你喊我的名字會汙我的耳朵。”
施華榕鳳眸冷厲,居高臨下的目光如淬了毒般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