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曆翻到新一週的第一天,12月24日,西洋聖誕節前一天的平安夜,也是為青年男女們表達心意而提供機會的好日子。
大學裡的青年們男女們也早策劃節目,滿懷期待的等晚上來臨。
曲小巫女是隻乖寶寶,早上從美少年九宸懷裡醒來,填飽肚皮,揹著藏有愛心雞湯的揹包照常去上課,接受知識的荼毒。
對於平安夜、聖誕節這種洋節,小巫女不排斥也不熱衷,不管是洋節還是國節,圖的就是個熱鬧,人家外國人也過龍華國的節呢,沒必要壓制打壓,也用不著宣傳。
即使是北方,各個地方也有經緯度偏差,天亮天黑間也略早晚,燕京天亮後約半個來鍾,同屬北方的許多地方的天才破曉。
不知存在何處的神秘之地,在一夜過後也迎來晨光,巖洞裡的光線明亮了一分,夜晚雖然有雪光,洞外不遠處有樹木遮擋,山洞裡也黑乎乎的,當天明光明來臨,那些光亮讓昏暗一夜的地方多出幾分生氣。
冷麵神和狄朝海極為警醒,夜裡起來給火堆添了好幾次柴火,火堆積攢一大堆紅紅的炭燼,還有些耐燒的木柴梗冒著輕煙。
火焰的氣息驅走了寒氣,令巖洞多出一分溫暖。
母虎夜裡並沒有活動,只是起身換睡姿或挪身幾次,還有幾次衝洞口低低的嗷呼了幾聲。
兩青年躺著也保持著警覺,夜間聽到從遠處傳來的獸吼聲,近處夜貓子和夜鷹、貓頭鷹的叫聲,還有夜風怒號。
狄朝海在不到六點時已醒,那時巖洞外尚昏昏灰灰,他聽到首長呼吸平穩,似乎還沒有醒的跡像,怕自己有什麼行動會驚醒首長,便一直躺著沒動。
那一等便等到天亮,聽見外面傳來鳥兒的歡叫聲,他輕手輕腳的挪開一點位置,緩慢的坐起來,就著外面的光亮打量一下,母虎趴伏在窩上,見他起身望一眼又伏下頭,身邊的首長還沒醒。
狄朝海爬起來,躡手躡腳的給火柴添柴,再悄悄的潛行出巖洞,由近及遠的觀察巖洞四周,發現除了些小老鼠經過的痕跡,並沒有其他野獸足跡,也略微放心,尋個到避風的地方去解決拉撒問題。
用雪洗手洗臉,順帶的撿回一大抱枯樹殘枝回到巖洞,發現首長還沒醒,拍去身上的雪跡,再次給火堆添柴,才添了幾根,整個人僵了僵,不對勁<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嚴重不對勁!
首長警覺性之高令天狼團中堪稱最善潛伏的成員也望塵莫及,甭說身邊有人走動,哪怕十幾米遠有隻老鼠經過也能讓他警醒,他起來離開再回來,哪怕動作再輕也不可能驚醒不了首長。
可現在,首長一點反應也沒有,這絕對不勁兒。
該死!
霍然發覺哪裡不對勁兒,連滾帶爬的跑到首長身邊,再細看,首長雙目緊閉,薄唇緊抿成線,正是以往忍受痛苦時一樣的動作。
狄朝海將手捂上首長額心,一顆心拔涼拔涼的,教官發燒了!
手底下的一片額頭滾燙滾燙的,那灼熱的溫度直燙手心,人在高燒,面上卻沒露一丁點兒異樣,他知道必定是首長感覺不舒服時自己撐住沒弄出一絲聲響,從而被燒得暈迷過去,以致於他起來走動也毫無知覺,如果首長清醒著,他只要動一動就會驚醒教官。
他試探過額心溫度,再摸首長的手和脖子,燙,到處滾燙滾燙的,神經不自由主的揪緊,小心將教官扶起來,揭開他的衣服檢視背後的傷。
一件件揭開衣衫,露出後肩背,教官右肩背五條傷痕腫脹發黑,傷口皮肉反捲,青幽幽的,獰猙至極。
狄朝海看得心臟驟然失停,傷口感染了!
教官的身體經歷過特殊訓練,許多藥物對他無效,卻仍然抵不住殭屍病毒,可見殭屍指甲上的病毒有多厲害。
他看得心驚膽顫,他懂一些急救方法,卻派不上用場,就如昨天檢查首長傷口發青有病毒,只要把所有肉割掉便能防止感染,然昨天明知可能會感染也不能那麼做。
殭屍的五指從教官右肩斜劃而過,劃出五道長短不一的傷口,最長的一條從右肩膀處劃至左肩背,長約二十幾公分,最短的一道也有十餘公分長,受傷區域太廣,如果要切剜傷口的肉,等於要將右肩背大半個背部肉全剜除,就算首長能撐住割肉之痛,在沒有止血藥的情況下最後也會流盡鮮血。
狄朝海緊張的四肢僵硬,笨手笨腳的給傷口灑上一些藥,幫首長拉好衣服,再撬開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