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乾淨,燕京的霧霾又濃了一分。
下午時分15點,燕京火站裡,廣播裡在頻頻通告哪部列車進站,搭乘哪列車的客人檢票,檢票行道排滿長隊。
“小影,車上自己小心些。”
劉夫人依依不捨的拉著女兒的手。
劉影隨著人流移動,一邊聆聽父母的囑咐,到檢票機前檢票,對爸媽揮揮手,揹著行囊頭也不回的進站。
劉夫人頻頻張望,直到看不見人影,眼角終於被蘊藏已久的淚打溼。
“瞧你,哭什麼,小影這麼堅強,你怎麼比女兒還不如。”劉中將拉走夫人,以免被人看到笑話。
劉夫人默默的抹眼淚,小影不是調任,是被髮配外省啊,還是被貶去窮鄉僻地,而他們偏偏還不能去現場察看,以免招來施教官的不滿,讓他以為他們覺得施教官苛待他們女兒,不服從他的安排。
如若施教官認為他們不滿意他的決策,再次觸怒他,他說不定會一怒之下乾脆除去小影的軍籍。
為保小影能有機會東山再起,他們目前唯有忍。
秋日日短,轉眼天黑。
曲七月跟以往一樣下課後奔回宿舍,當天送外賣的小哥竟破天荒地的還沒來,她到舍管辦公室那提空食盒在外面等,等了三分鐘,外賣小哥才姍姍來遲。
提了食盒進樓,上二樓回宿舍,以熱水蕩暖了手,跟小朋友們開飯;飯後,洗洗涮涮完畢,再洗個舒服的熱水澡,坐著看書學習到十點半準時上床睡覺。
宿舍正常十一點熄燈,十一點後各棟宿舍樓陷入漆黑,偶爾有學生們開蓄電臺燈繼續努力,等到十二點連路燈也進入省電狀,燕大在繁忙一天也真正的休眠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秋夜寒瑟,凌晨二三點,天上稀疏的星子也微弱得像要睡著,地面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而就在這樣的黑色裡,一條人影自燕大最不被人留意到的堆放清潔工具的雜物房的黑暗角落裡飛出,如靈貓般飛躥在各建築物之間,很快躥至一棟樓下。
濃墨般的黑暗裡,閃過一抹微亮的冷光,隨之響起“噌噌索索的”的細微聲響,那黑影如貓兒抱著排水管往上爬,爬到一處地方停下,又是一束冷光閃過,一隻飛爪飛至某層樓的陽臺,牢牢的抓扣住陽臺的邊緣。
黑影抓著繩子,一個飛蕩飄向空中,飛進飛爪下方的那層樓的陽臺內。
“啪-”
黑影落下碰觸到一物,砸出一聲響。
萬籟俱靜的夜裡,那樣的聲響極為刺耳。
黑影就地一縮,縮成一團,隱在陽臺角落不動。
呼呼-
與陽臺一牆之隔的屋內,有小生物被驚醒,一下子跳起來。
“屋簷童子,你聽到了什麼沒有?”被撓醒的小妖怪,坐在膝上型電腦上,瞪著一對淡金眼睛,望向紅衣屋簷童子。
“有聲音。”
“我也聽到了,你去看看。”屋簷童子是無物生物,由他去看再好不過。
“嗯。”
屋簷童子抖抖小衣服,悄無聲息的推開窗子探出身子,立即發覺人類氣息,火速縮回頭:“快,叫醒姐姐,有賊,在陽臺上貓著。”
“有賊?”小妖怪捋捋小手:“不用叫醒姐姐,我一個就可以搞定了。”
“小妖怪,捉賊要捉贓。”
“小妖怪,捉賊要活捉。”
小妖怪聞聲扭頭,見金童玉童輕飄飄的鑽出被子飄起來,失望的撇撇嘴角:“噫,你們也醒了啊?”
有兩小式神在,他想大打出手都不可能,遺撼啊。
“有賊好,讓他進來,然後論罪就是入室搶劫,而且,我們姐姐是女孩子,還可以告他意圖不軌,我們把他打殘了也是自衛。”
金童玉童撒歡似的衝到門邊,矮油,有賊想打他們姐姐的主義?這真是太好了,正好可以捉來練練手,保證不打死他。
大家要相信小式神的神格,他們說不打死他絕對不會打死他的,那個什麼賊,你過來呀!
“好咧。”小妖怪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也跳到地面,藏在桌几的一條腿後面
“小妖怪,記住要活的,你別一腳把人給踹死了。”
“哼哼,我才不會那麼野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