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比窗戶還脆弱?唉,真為送你來這裡的人感悲哀,明明知道本小巫女罩著這屋主,還把你送來,也太拿人命不當回事兒了。”
後面的兩老兩青年無語的望著小姑娘的背,小閨女啊,不是人命,是鬼命,不能混為一談的。
金童玉童趴門兩邊的牆上向裡探頭,無比同情的看著空中亂飛的一個小東西,這棟房子到處被姐姐大人畫了符,堅固得跟銅牆鐵壁似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休想靠近,誰近前誰倒黴,重則被天雷轟個魂飛魄散,輕則被打得四肢不全。
那一隻自然不可能是從外面進來的,應該被誰送進來的,進來了就被困在餐廳再也出不去。
甭以為廚房沒門就能跑,門頭畫著符,陰邪之物靠近,符光閃耀,萬劍齊發,非斬他們萬劍穿心不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唯一弱點的地方是窗,那也不是可以輕易跨越的地方,火符在窗簷臺上等著呢。
他們表示深深的同情那隻,跑誰的地盤上去不好,偏跑來姐姐的地盤上撒野,這不就是屎殼郎進茅房-自尋死路。
空中亂飛的陰風撲到一半想倒退,小姑娘手裡的一張符飛起,啪的拍到它腦門上,一團陰風落地,再次發出殺豬似的嚎叫聲。
追著它的符紙也跟著呼啦一聲粘在它身上,把它給釘在地上。
狄朝海把衛生間掛著整儀容的四方鏡抱出來,等小姑娘有空了才遞過去,曲小巫女拿鏡在手,讓其他們站在門口不許動,自己走進餐廳,沾口水畫符。
兩老兩青年四條漢子堵住門口,眼巴巴的向裡望。
畫好符,曲七月越過幾張符紙對另一邊,拖開兩張倒下的椅子放一邊,蹲下身,以鏡子對著門口的方向。
外面的四人望向鏡子,鏡子裡照著廚房的地板,地面上摔著個小嬰兒,大約剛出生不久,沒穿衣服,是個男娃娃。
男嬰兒腦頂頂著一張符,身上也粘著符紙,卻也遮不住它的樣子,五官端正,一雙眼睛血紅,小手小腳上到處青青紫紫。
小鬼嬰的樣子極為慘悽,眼眶裡流出血淚,嘴巴一張一合像在哭,卻聽不到聲音。
陳老楊老看看鏡子,又互視一眼,沉默,眼前這種靈異事不是他們所擅長的,他們沒有發言權,還是不吱聲的好。
兩青年也一聲不吭。
看他們收回視線,曲七月收起鏡子,給它粘上一張符,走到門口將鏡子還給狄大叔:“這個先不要掛,擱兩天再用。”
狄朝海點點頭。
沒有幫小鬼嬰求情,也沒人說話,曲七月十分滿意,這是她的活兒,不干涉她的事才是聰明人。
小鬼嬰流著血淚,赤色著眼望向女法師,想求饒。
“你看著我也沒用,送你來的人想要你害人,我要是放過你等於在害別人性命。”曲七月半點不同情,衝小童眨眨眼。
金童飄到小鬼嬰面前,摸出懷裡的一隻魂幡晃一晃,將符紙和小鬼嬰收進魂幡裡;小鬼嬰和符紙被收走,門口的四人卻只見符紙莫明其妙的不見了。
小夥伴收了鬼嬰,曲小巫女繞過倒地的椅子,走到造窗邊那邊牆的一個角落,那兒堆著幾隻箱子。
她想搬,很沉。
門外的狄朝海忙跑去搬忙,把箱子全挪開,背後角落裡有一撮灰白色的粉末。
“這就是那個小嬰兒的骨灰。”曲七月不等帥大叔問,自己先一步解釋,摸出雷符火符丟下去。
那符落地冒出火焰,焚燒骨灰,她也不管它,以順時針方向挨牆走一圈,在四面牆上各粘一張符,再在門頭上粘一張,瀟灑的拍手:“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