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華幅員遼闊,縱橫幾百萬平方公里,各地地理位置不同從而造就了不同氣候,當最南方的南海市還人人襯衣,東北與西北幾個省已是白雪皚皚,銀裝素裹。
這樣的季節,遠離海岸線的新維省已被雪封鎖,許多地方車輛也難以通行,邊防哨所更是好似被人遺忘般人跡罕跡。
新維省與蒙國交界處的邊哨無乎與世隔絕,邊防戰士們卻無論嚴寒酷暑,終始駐守在陣地上,就算大雪封山也每天堅持巡查邊境線,以防有不法分子非法走私越境,從而破壞國家安定團結。
又是一天的中午,巡羅隊還未歸來,留守哨所的兩戰士登臨哨所屋頂瞭望,北風呼嘯著捲過雪地,雪沙飛舞,那雪粒子打在身上如沙石撲面,颳得面孔生疼生疼的。
地面積雪厚達一二尺深,屋頂被清理過也積了好幾寸厚,兩人穿著大棉襖,戴著厚厚的手套,被風一吹有時也搖搖晃晃的幾乎站立不穩。
站在屋頂,望遠鏡掃射過遠方山峰與雪原,當巡望天空時不禁呆住了,天空中出現兩個飛行點,那點兒越來越近,然後,兩架軍用直升飛機那充滿生命的綠色身影閃現在鏡前,它們轟轟的向哨所飛來。
兩位戰士不知不覺放下望遠鏡,天空中的兩架直升機越來越近,裹著風雪,螺旋的轟鳴聲和著風哨嗚咆隆隆,震耳欲聾。
“首長來了!”
兩人愣愣的看著,看到直升機飛到哨所上空試著尋找著陸點時才如夢初醒,歡呼著撒腳向樓下跑。
飛奔下樓,到哨所裡拿了紅旗子,跑到哨所前的雪地上努力的搖晃,直升飛機在哨所上繞了一圈,依著地面的接應,慢慢下落。
當直升機接近地面時螺旋槳旋起的風颳得雪粒紛飛,四周白茫茫的;地面積雪太厚,飛機著陸時支腳深深陷進雪層。
兩戰士飛快的跑向直升機,因螺旋槳轉動帶起的風太猛,他們不能靠近。
待螺旋槳靜止,機艙門才被拉開,駕駛員和機上的人員下機,第一輛直升機下來八人,後面一架下來兩人。
十人著地,率先向兩位守衛邊境的戰士敬禮。
北方哨所條件難苦,夏天太陽如火烤,冬天風襲雪侵,哨兵們大多是年青的小戰士,十*歲到二十三四歲之間,本該是清秀的面孔被風吹雨打整得黝黑粗糙<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別人在大城市裡享受燈紅酒綠的生活,無數軍人戰士卻在遠離人煙的地方守護邊防,保家衛國,一批又一批,一撥又一挨,吃盡風雪炎暑之苦,從不抱怨,從不後悔,他們,值得所有人尊敬。
“兄弟們辛苦了!”
堅定有力的聲音,帶著暖意,衝破寒雪之風撲向人耳。
兩戰士剛剛舉起手向首長敬禮,看到首長一行人先向自己敬禮,一股窩心的感覺湧上心間,暖暖的,酸酸的,甜甜的,眼眶忽的潮溼了。
“教官好!長官們好!”
那句問好在喉嚨裡卡了一下才擠出來,帶著顫音。
互敬軍禮,跟著教官的漢子們上直升機搬物資,冷麵軍神帶狄警衛走向兩戰士,兩人也和大夥兒一樣穿著軍大襖,走路時腳陷入雪地及膝蓋,大衣拖地。
兩戰士想去迎接首長,激動的挪不開腿,就那麼愣愣的看著教官走來,看著人登直升機搬東西。
走在最前面的冷麵軍神,早早把手套脫了塞兜裡,當跨過積雪層走到兩戰士面前,緊緊的握住小戰士手的手:“你們辛苦了!”
冰山軍神素來冷麵如刀,聲冷如冰,當見保家衛國的軍警戰士們,尤其是那些在最艱苦邊哨值勤的戰士們,臉上的寒冰會在悄聲息間融化,神容柔和,眉眼帶暖色,聲音也柔軟溫和。
兩戰士傻傻的仰望教官,忘記了怎麼回話。
他們竟然見到教官本人了!
激動,前所未有的激動。
教官乃軍人們心中的榜樣,許許多多小青年正是奔著教官的名頭而參軍,奈何教官只有一個,無暇走遍龍華每一個哨所,兵防站,駐軍區,許多義務兵自參軍到退伍也沒有機會見到教官本人的面。
神一樣的教官近在眼前,戰士們幾疑在做夢,傻呆呆的站著,憨憨的傻笑,他們今天竟然見到教官了哪,教官親自帶人送物資來看望他們,天啊,好幸福!
呃!
狄朝海的唇角輕輕的抽搐了一回,又是這樣!前兩天去的上一個哨所,戰士們見到首長也是這樣傻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