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有時不靠譜,有時不著調,只有遇上跟醫術方面扯上關係的事務絕對很靠譜,靠譜得不能再靠譜,他竟然說要讓不長眼的傢伙嚐嚐拆骨的滋味,自然不會手軟,當下隨手把手術刀當胸針往衣服上別好,動手幫人拆骨。
他是認真的人,動起手來也非常認真,一手按在嚴少肩頭一手拽著嚴少的胳膊用力一舉,“咔吧”一下,嚴少一隻手臂被反舉上升,隨著又一道“咔吧”,另一條胳膊也舉起來,做投降姿勢,不同的是他的手掌是向後的,不是正常的掌心向前。
“啊-啊-”
嚴煜痛得發出殺豬式的嚎叫。
章局和田隊長後背毛毛的,那傢伙能得赫軍醫親自“招待”,也算是三生有幸。
那慘叫也驚得項青悠打了個冷顫,視線不由自主的望過去,看到站著的幾個人,眼珠子轉幾回,來回掃視四周幾遍,如夢初醒:“七月,我不是做夢,真是你對不對?”
曲七月心裡酸酸的,伸手拍死黨的後背:“嗯,是我,我坐飛機飛了過來。”
“曲……”痛得面容扭曲的嚴煜,聽到小姑娘的聲音想拼命大喊,才叫出一個字,下巴被人捏住,餘下的話全被嗌死。
“好吵。果然是我太仁慈了,讓你有力氣大喊大叫,你算哪根毛線,哪有資格直呼我們小閨女的全名。”醫生無比嫌棄的哼哼,用力一整,把手裡捏著的嚴少的下巴缷了,再次麻利的幫人松骨,咔吧咔吧聲如爆豆子一樣清脆。
嚴少下巴被缷,喊不出聲音來,疼得四腳抽搐,撲在地上不停的痙攣。
虎哥牛哥看到嚴少的慘相,嚇得肝膽欲裂,豆大的汗珠子串成一串串的珍珠,滾滾不息。
兩人死死的咬住唇,生怕弄出聲響吸引那位爺的目光,混黑道的都是狠角色,沒想到這位公門中人更狠,幹起捏斷人骨頭的活兒來跟捏面子似的,他臉上竟然還帶著笑,那還是人麼?
虎哥牛哥恨不得化為空氣消失,他們寧願被幾拳打成重傷,也不願承受這種看人被活折骨的過程。
項青悠也終於確定一切都是真實的,自己沒事了,哆嗦著看向自己的好友,不曾想曲七月也看向她,兩人面面相對,也看到對方淚痕斑斑的臉,都窘窘的瞪眼。
“噗卟-”好基友的臉變成小花貓臉,項大小姐沒忍不住,破涕為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一聲笑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漢子們齊唰唰的望向兩姑娘。
忙著給人拆骨的赫藍之也顧不得整人,興沖沖的衝向兩女生。
被拆得N多節關節錯位的嚴少,痛得一拱一拱的滾拱;虎哥牛哥連大氣也不敢出。
“笑什麼笑?沒看過美少女哭麼?這樣正經的場合要嚴肅點。”不用說,曲七月也猜到自己的樣子大概很醜,堵氣似的坐下,一邊抹臉一邊沒好氣的兇人。
“我沒看見美少女,就看見只小花貓。”項青悠沒肝沒肺的擦淚痕,也藉著擦臉的動作抹去新滾出眼眶的熱熱的液體。
一眾男士集體望地板,姑娘們啊,你們這樣無視帥哥們真的好麼?
他們現在沒什麼可擔心,罪犯被擒住,兩女孩子心態不錯,竟然這麼就從驚嚇陰影裡走了出來。
抹乾淨臉,項青悠正想拉好友的胳膊,不想碰到手腕痛得“嘶”的吸冷氣,趕緊舉起手看,發現手腕上的傷,破口大罵:“丟他爺爺全家的,竟然讓老孃受傷,老孃非踢碎他的蛋蛋不可!”
章局和田隊長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了兩回,小姑娘說要把綁匪閹了,小姑娘的朋友開口要踢碎人的蛋蛋,這就叫人以類聚吧。
嗷,果然不愧是他看中的小媳婦兒,夠魄力!
醫生笑得如偷到腥的貓兒,得瑟囂張,女孩子溫婉些是比較可愛,但被欺負的時候絕對不能溫柔,就該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忍氣吞氣不叫溫和,那叫怯懦。
“赫大叔,項二貨受傷了,都變成烏青色,你快來幫她上藥。”曲七月拽過死黨的手捧起來看一眼,緊張得大喊
“來了。”醫生眼睛一亮,狂衝跑到兩小女生身邊,翻開扔在一邊的藥箱找藥,小閨女讓他給未來小媳婦上藥,這是支援他追小媳婦的意思吧?
他覺得一定是的。
赫藍之心裡甜甜的,找到藥瓶開啟放小桌上,自己蹲下身,以手指沾藥,拿過未來小媳婦的一隻手,小心翼翼的幫塗抹。
原本有棉籤的,為了跟小媳婦接近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