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場鵝毛小雪,如春風颳過,晨起千樹萬樹梨花開,風一吹,片片雪片隨風紛紛揚揚,如白蝶翩翩起舞。
蘭姨早起見滿世界的雪白,心悅至極,這麼厚的雪,可以堆雪人玩兒,小閨女起來見到指不定會非常高興。
狄朝海比老母親起得稍晚一點,淡定的拿掃把,利索的把屋簷下臺階上的雪掃淨,開暖氣烘烤屋子。
打好雪,做五百俯臥撐時已超過往常教官最晚起床的點兒,仍沒見首長大人的起床,待屋子燻暖也沒見施教官下樓,當早餐已好仍沒見施教官的影子。
首長賴床了。
狄朝海坐在暖烘烘的客廳裡,無語望天花板,他們最英明神武,蓋世無雙,沉穩智慧的教官大人竟然賴床哪,這是多麼驚悚的事件啊!
教官從不賴床的,只要能爬起來,從來不會偷懶,春復秋冬皆如此,哪怕在北方的嚴冬時季,也一樣會早早爬起來,不能進行室外活動也會在室內做俯臥撐、打拳以煅煉。
如果讓兄弟們知道教官今天沒按時起來必定會傾巢而出,打破沙鍋問到底,不怕不管,不止不休的查個水落石出,找出讓教官賴被窩的原因。
今天太陽要打西出麼?
下意識的朝外望望,狄朝海的思維頓了頓,幾秒後恍然大悟,今天下雪,沒太陽,所以……所以教官賴床名正言順。
樓下,狄警衛腦海大開,無限遐想,樓上,施大教官慵懶的窩在暖被窩裡,貪婪的欣賞著懷裡小人兒的睡顏。
空調,又重新開起來,空氣溫熱,暖風燻人,而觀賞著小丫頭睡相的煞星,已是不燻而醉,唇角彎彎,笑意盈盈,那修長的鳳眉,濃密的眼睫毛也染上沾上喜色,輕柔舒展。
一雙鳳眸神光明瀲,熾熱而璀璨<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煞星長得極俊,板著死人臉也美得不可言物,笑起來時他的美再無顧忌,如花自由綻放,妖嬈奪目,攝人心魄。
君子一笑,風華灼灼,那剎那風華足羞殺百花,令星辰無光,他卻猶不自知,仿若看到世上最美好的東西,獨自展顏露齒,無聲輕笑。
他的目光落在懷裡的一張面孔上,柔得幾乎滴出水來,他懷裡的小丫頭一手揪著他的衣襟,緊緊的窩依在他懷裡,一顆小腦袋貼著他袒露的胸,頭髮弄得亂糟糟的,嬌俏的面孔微微偏向一邊。
人還沒睡醒,唇畔粉嫩,臉上微現一坨紅暈,也不知在糾結什麼,連睡著了小眉頭也緊皺在一起。
冷麵神安靜的看著懷裡的小丫頭,想到昨晚的事兒,忍不住心花盛放,昨晚堂堂正正的親到小閨女的小嘴巴,小傢伙太激動,竟不知不覺暈睡過去,半夜間半醒半夢幾回,不滿的嚷嚷“還我初吻”。
初吻哪,小丫頭不知道她的初吻早就沒了麼?
想到小丫頭當初那落在自己唇間的一個淺吻,心裡的小火苗一閃一閃的亂撞起來,盯著小傢伙粉粉的唇,眼神不由的熾熱,真想狠狠的親幾口啊!
可惜現在不能親,小丫頭快醒了,她有起床氣,萬一把她親醒,她懞懞懵懵之際說不準會鬧騰,鬧鬧性子沒什麼,但後天要出國,如果小丫頭不開心不理他,旅途不會愉快。
難得有機會出國去玩,鬧不開心太不划算,反正現在小丫頭註定是他的小媳婦兒,跑不掉了的,不急一時,想親小嘴兒可以慢慢來。
細思一夜,他覺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目前不宜操之過急,還是要忍著為上,至少等赫多嘴與項姑娘的事有點眉毛後才讓小丫頭知道他的心思比較好,要不然會嚇到小閨女的。
香噴噴的小媳婦就在懷裡,卻還是未成年人,只能抱抱外加偷偷摸摸的親親小嘴兒,不能太過親密,不得不說這是項極大的考驗,他,認了。
誰叫他爹媽早生他十幾年,如果跟小丫頭年齡相差不多,可以任意妄為的交朋友,現在他只能以另一種方式守著小傢伙,佔著最佳位置,不讓圖謀不軌者靠近搶他小媳婦兒。
也幸好爹媽早生他十幾年,他擁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小丫頭,也擁有足夠的資本養小丫頭,有足夠的心計和魄力拍死想靠近小丫頭的狂蜂浪蝶。
可見年長十幾歲也並不是一無是處。
施華榕越來越有信心,這年頭小青年小女生們不是說嚷嚷什麼只要真心喜歡,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只要他費點心思,他跟小丫頭之間橫坦著的一切都不是問題。
煞星心思百轉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