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無明業火無處可發洩,那蒲扇似的大手收緊,握拳。
殷紅的薄唇抿成線,眸眼幽深,瞳黑如漆,他出差一個來月,天天想著小丫頭,惦記著她習不習慣燕京的冬天,記掛著她的安全,怕她吃不香睡不穩,怕她凍著涼著,怕她不開心,怕……
他滿心記掛著小東西,回來就去接她回家,可小東西倒好,除初見到他時被迷得傻笑之外,沒喧寒問暖,也不關心他出差在外順不順利,開不開心,也不問他好不好,小沒良心的傢伙,沒肝沒肺。
書本天天能看見,仍然看得那麼認真,她一個月沒見他也不看他幾眼,對他也太……太不上心了。
施華榕一顆心被打擊得七零八落,氣惱交加,有股子想把小東西捉過來揍屁股的衝動,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握拳的大手鬆開,一手一探把小桌子給端開,另一隻手一伸,把不無視自己的小東西摟在臂彎裡,用力一帶將人攬進懷裡放坐在自己腿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哎-”桌子被移開,腰被箍住,曲七月驚訝的瞪大眼,還沒質問大叔發什麼瘋,人已被按住在他堅硬結實的像硬木頭又很熱燙的兩條腿上,大腦有瞬間空白。
大叔有毛病!
呆了呆反應過來,惱得磨牙,大叔說好不搞破壞,卻叫魂似的撓人安靜,現在更是得寸進尺,乾脆動手動腳,特麼的,怎麼可以這麼胡撐蠻纏?
大叔今天又吃錯藥了吧?
心裡懊惱,曲七月氣沖沖的在箍在自己腰上的大手上狠擰了一把,那麼大的人還搗亂破壞好學生學習的心情,欠擰。
小姑娘使勁兒的揪著他手背上的皮肉擰了一圈兒,用了很大的力氣,被虐的冰山男人連哼都沒哼,不疼,真的,小丫頭擰他跟幫他搓手背似的,怪舒暢的。
小丫頭終於注意到他的存在啦。
終於惹得小丫頭生氣動手掐人,冷麵神心裡的憋屈不甘在傾刻間消彌無蹤,聽到那嬌嗔似的怒問,一陣心曠神怡,把端開的小桌子又放回來,兩手圈在小東西的柔軟的柳腰上,把人摟得貼在自己胸膛上,下巴擱在她小小的腦頂上,嗅汲她的清香,空落落的心被填的滿滿的。
終於,他知道為什麼之前心裡不舒服了,因為沒有抱到小媳婦,自把小丫頭從學校接回家,還沒有這般親近的抱到可愛小閨女,他想著的就是像這樣的親近,之前在燕大也抱到小丫頭,那時衣服太多,抱著不舒服,現在這感覺就對了,暖暖的,香香的,柔柔的,溫溫燙燙,暖人心窩,動人心絃。
這感覺才是他最喜歡的。
這樣的親近才是他渴望的溫暖。
小丫頭坐在他懷裡,他抱著她,暖著她,近在咫尺,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這才像抱小媳婦啊。
他喜歡這樣抱著小丫頭,喜歡被她蹭觸胸膛,喜歡她一抬頭能碰到他的臉,喜歡嗅她的體香,喜歡抱著她柔軟的小身軀,喜歡她在他懷裡撒嬌,看到小丫頭笑,心若春天,陽光燦爛,看她哭,內心陰鬱,滿天烏雲,抱著小閨女,他想到現世安穩,歲月無憂。
唯願一生能這樣抱著小丫頭,不求天天能這樣相依相擁,但求無論在外多久,經歷過怎樣的兇險生死,回來能有這麼個嬌俏如花的小媳婦讓他抱在懷裡,讓他知道無論何時,他不會是一個人,還有個人牽掛著他,等著他抱著一起睡,讓他再累也有勇氣堅持。
他有生之年許眾生必傾盡全力護國家安穩,不受他國欺凌,許軍營男兒公平公正,許鐵血英雄為國灑盡熱血後得以安享後半生,自己不求其他,唯求小丫頭能在他懷裡肆無忌憚的笑,不求兒孫滿堂,唯求小丫頭能與他一世相守,青絲共白頭,生時同枕寢,死後骨灰同盒葬,如此,足矣。
施華榕緊緊的摟著懷裡的嬌軟溫香,貪婪的呼吸帶著小丫頭身上飄出的淡淡香味的空氣,如膠似漆,再捨不得松馳一絲一縷。
“大叔,你鬧夠了沒有?”
被箍得腰肢生疼的曲七月,氣恨恨的用力仰腦袋,想把頭頂上的傢伙撞開,大叔犯蛇精病就犯蛇精病吧,搞什麼破壞,沒見她在努力向上麼?
“小閨女,我沒鬧啊,乖,看你的書<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男人溫柔的以下巴摩娑一顆烏溜溜的小腦袋,言軟如絲,絲絲縷縷飽含縱容。
“你這樣抱著人家,連氣都快順不過來,還看什麼書?”大叔兩手像鐵箍,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