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滾!”
李老氣得肺都炸了,胸口急劇的起伏。
又捱了一個茶盞,李部長眼疾手快的抓住,一張臉面如土色,嘴唇張了張,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就算上回李玉娉被錦裳拉黑的事,父親雖然遷怒訓他管教無方,還是他留了顏面,而且,當玉娉與秦家聯婚,老父就算不太樂意也給他面子出席訂婚宴,這一次,卻是沒給他留半絲顏面和父子情面,連斷絕父子關係的話都說了出來。
李氏花容失色,慘白無血,身子一顫一顫的,幾欲昏倒。
李玉娉呆呆的看著,看了一下,哇的一聲,站起來,跌跌踵踵的衝向門口。
“玉娉-”李氏嗚咽一聲,爬起來,歪歪倒倒的在後面追。
李部長即怕老母親氣出好歹,又怕妻女想不開有個三長兩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愣了約三四秒,狠狠心,追著妻女而去。
李輝向後一仰,出氣多,入氣少。
“他爸,你怎麼了,李輝,你怎麼了,你別嚇我,李輝李輝-”勞氏嚇得渾身顫抖,一邊給丈夫撫胸,一邊叫喊。
“砰-”李玉娉衝到門口拉開門一頭撞出去。
李氏聽到婆婆的叫喊,差點摔倒,回頭一看,丈夫正飛奔向公公和婆婆,她有瞬間的遲疑,最終還是選擇了女兒。
門,再次砰的關上。
李部長衝到老父和老媽身邊,一把扶起父幫拍後背順氣:“爸,您呼吸,深呼吸,媽,打電話叫救護車,爸,爸,別激動,深呼吸……”
李輝四肢發抖,神志清醒著,想甩開兒子的手,連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張著嘴,瞪著眼,死死的瞪著兒子,仍是盛怒未消:“滾,我死了也不要你管,滾……”
他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怒氣又湧上來,一口氣沒喘順,又是出氣多,進氣少。
勞氏抖著手打電話叫救護車,想叫兒子先避一避,以免惹丈夫火上加火,她一個人又怕照顧不來,進退為難。
李部長沒敢離開,他要是真的走了,老父若有個三長兩短,那種氣死老父的指責將可能伴隨他後半生,由此還會滋生一系列的不良後果。
救護車一時半會來不了,他抱起老父,自己開車去與救護車匯合,勞氏拿了錢包,匆匆忙忙的跟兒子去醫院。
這邊亂成一團,那邊,李氏追出門,一路追著女兒,跑得氣喘吁吁,她一心只顧著女兒,自然沒在意其他,一前一後就跑出了大院。
國部級幹部與軍事委員們同住一個大院,級別與赫老住的政大院更高一級,畢竟,在職的各部長屬國家正副部級幹部,與國級,副國級幹部有專門的居住大院,以保障各人身和家屬安全,讓幹部們在工作上全力以赴。
李玉娉滿腦了混亂,只知道跑跑跑,跑出大院,也分不清東南西北,朝著車水馬龍的路中間跑去。
一側猛然撞來一個人,讓急疾的車輛急急煞車,李玉娉嚇懵了,呆呆的站著,離車頭不到半米距離。
李氏差點嚇死,一口氣狂追上去,將人拖回來,母女倆差點摔倒,歪歪扭扭的退出好幾步才勉強站穩。
那急煞車的人,還沒來得及罵幾句那想找死的人被拉走,罵氣“晦氣”自己又啟車而去。
被拖回來,李玉娉表情呆滯,只有斷斷續續不停的哭泣聲。
李氏想到剛才一幕,嚇得手腳發抖,她要是再慢點,孩子可能就沒了,看到女兒嚇得不知所措,她什麼責備的話也說不出來,同樣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招手攔計程車。
剛才出來的時候,公公好像氣壞了,這個時候回去也沒臉,不如先避一避,她一連攔了數次才攔到一輛空車,拖女兒上車,報了她孃家人在京城的住處,就算母女跑得太急,錢包手機什麼都沒拿,等到了住地,那邊自然會有人幫付車資。
李氏母女坐的車剛走,李部長開著車送老父去醫院。
這個端午,李家註定是雞飛狗跳,而引發李家事端的真正的兩罪魁禍首——施教官和曲小巫女呢,一個在書房與工作奮戰,一個被雄黃酒燻暈,被送回臥室,幸福的呼呼大睡。
一大一小兩人是不知道李家那破事兒的,就算知道了,不特意跑去那幾人面前晃悠,也會拍巴掌表示祝賀。
其實真正的論起來,怪不得施教官無情,更怪不得曲小巫女兇殲,只能怕李家千金倒黴,她就輕飄飄的舉個腳,結果沒有成功洩恨就算了反而捅了馬窩蜂,典型的沒偷著羊反惹了一身腥。
不管李千金是不是心胸狹窄,反正自孔老宴會上那麼一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