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9日,全國統一高考後的第一天,白天半上午的時候,燕京下了進入六月以來第一場雨,溼溼瀝瀝的雨洗盡天空與路邊的浮塵,空氣變得清新芳芬。
夜晚的燕京,還置於毛毛細雨裡,天空被霓燈映亮,在細雨裡朦朦朧朧,宛如煙雨江南,空濛、迷幻。
夜晚十點半過後,從榕安至燕京的高鐵,頂著如絲細雨,以優雅的姿態抵達氣勢磅礴的燕京西站,當同車廂的人都下車時,項媽媽、項青峰和帶著曲小包子的羅奶奶沒有著急,讓其他人取走行李排好隊,他們才帶上行李跟在最後面。
羅奶奶帶了一隻大揹包,一隻中號密碼箱,項媽媽母子倆各帶一隻揹包一隻密碼箱。
票是項青峰訂購的,項媽媽怕羅奶奶找不著車站,還去接了羅奶奶祖孫一程,當然,她沒有到曲家去,只在鄉里的車站那裡等。
這一路有一對母子細心照顧,羅奶奶很輕鬆。
身為唯一的男人,項青峰責無旁貸的拖了自己和老媽的行李箱,項媽媽幫抱曲子榮,羅奶奶自己提行李,車站人太多,小包子太小,不敢讓他自己走,羅奶奶年紀大了,也不大能抱得動孫子。
一波波旅客匯成一支人潮大軍,身處人流中,項媽媽特感奇怪,人群熙熙攘攘,接肩擦背在所難免,她們身邊卻比較順暢,總感覺前前後後的多個人好像在特意保護她們似的,將其他人隔離在她們身外,讓她們不受人擠碰。
當她想觀看那幾個的面孔,那些人好似不經意的低頭或者側過面東張西望,項媽媽越想越奇怪,那些是什麼人?要說是不法分子又不可能,在首都車站,不法分子哪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跟著她們?
觀察了一會,感覺那些人沒什麼惡意,項媽媽只當自己給菩薩燒香感動了神靈們,所以她們人品爆發,遇上了好人,好人看她們老的老少的少,所以大發慈悲,隨路保護一下她們。
走了一段路,項媽媽勻出手打電話。
“來電了來電了。”車站出處,捧著手機的項青悠,發現手機終於亮了,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雖然醫生一再告訴她說不用擔心,路上絕對安全,她猜著大概小夥伴家的那位教官應該提前做了安排,保護羅奶奶祖孫和她家媽媽、弟弟的旅途安全,可是,心裡還是不太放心的,一直捧著手機,生怕錯過聯絡。
她們九點多鐘就到車站,在安全出口外佔了有利地方,愣是了等半個多鍾,一共來了五人,曲小巫女,施大教官、狄朝海,以及醫生和項二貨,還有一隻小老虎,小姑娘的兩小式神,別人看不見。
醫生站在項二貨後面,陪伴他小媳婦兒,冰山教官當然是盡職盡責的保護小丫頭。
實際上,高鐵和動車不售站臺票,不允許人進站接站,得施教官和醫生是軍人好嗎?軍人有特權,尤其天狼的團員們有特權,出示證件即能出入車站任何一個地方,接站這種小事兒,簡直不是事兒。
當然,考慮到種種原因,冰山軍神就是進站接站,沒開車跑進工作區去接人,在一定程度上,他公私分明,除非是有比較特殊的任務又趕時間或有什麼特別要求的時候才會直接開車進工作區。
為了不累到小丫頭和項同學,兩青年還去工作人員那兒找來小板凳,於是,小姑娘和項姑娘只管輕輕鬆鬆的坐著,安全問題自有後面的三條大漢負責。
因為高鐵和動車不容到站內接車,所以,出口那兒就那到五人,特別的惹眼,為了不至於造成什麼騷亂,美教官和醫生、狄警衛帶上了墨鏡,儘量不讓人看清他們的面孔,任旅客過了一撥又一撥,也沒人看清他們的俊臉。
等到快到點兒時,兩女生坐不住,狄大警衛便收小板凳,冰山教官小心的護著小丫頭,他高大威猛,將人圈護在他胸前,安全可靠。
項青悠看到來電顯示,激動的要命,立即接通,連聲音都帶著抑不住的飛揚輕快:“媽,我就在出口等你們,你在哪了?別慌,跟著人流走……”
項媽媽只想說一句,我沒慌啊,講真,她本來有點慌的,然而,身邊有那多個免費保鏢,哪還有什麼可慌的。
她第一次來燕京,第一次出遠門到的地方是如此宏大的車站,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所以也說不清到了哪,也不知出口在哪,只說自己看見的東西,比如,過了一個地下橋,又過了一條什麼通道……
項二貨也不清楚好嘛,離得近的醫生知道啊,他樂呵呵的提醒小媳婦兒一二句,讓雙方談話萬分輕鬆無壓力。
項媽媽聽到那邊有還有男人聲音,心裡有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