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無光的地方,兵戈相碰,馬嘶人仰,嘈嘈嘩嘩,而當小姑娘透著寒意的一句響起,幾個頭戴盔甲騎大馬的騎兵,耳際就只有小姑娘的那句話,就好似天地間就只有他們和小姑娘,其他的都不存在。
冥人騎兵愣住了,靜了靜,有人遲疑的答:“是的。”
沒有明光照耀,曲七月望過去,隱約能見騎兵們大致的輪廊,看不太清,憑音色找到說話的那個冥人,視線鎖住目標:“暮光城海氏海幽藍可還活著?”
幾個冥人騎兵又呆了呆,下一刻即有人答話,語氣恭敬:“海大人安好。”
姐姐大人要問冥人話,小妖怪一腳將縣令公子踩住,免得弄出聲響撓了姐姐的正事兒。
曲七月摸下巴,繼續問:“他官居幾品?”
冥人騎兵的語氣更加恭敬:“海大人百年前官拜丞相。”
“那麼,這縣令公子跟海丞相有無親戚關係?”小女生的目光斜向被小妖怪踩在地的青年,語氣不冷也不熱,模稜兩可。
小姑娘態度不清,騎兵們也不敢亂猜測,認真的回話:“海縣令是海丞相第十八子。”
第十八個兒子?
“呵呵-”曲七月冷冷的嗤笑:“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本座還想著哪時尋個空去冥人界找姓海的聊聊人生,沒想到這麼快就碰到他的孫子,呵呵呵,真是太巧了!”
幾個騎兵硬是打了個冷戰,小姑娘在笑,那笑聲寒滲參的,連他們都覺毛骨悚然,他們想問問小姑娘與海丞相是不是舊識,猛地察覺到了一股殺氣!
是的,就是殺氣,小姑娘身上爆發出一股濃烈的殺氣,比他們身上的殺氣更濃烈,更陰森。
在那種殺氣之下,莫說他們感覺頭皮發麻,他們甚至感覺到戰馬害怕的肌肉僵硬,不敢動彈。
冥人騎兵被鎮住了,轉而就見小姑娘從面前揹包裡摸出一把小寶劍,小劍一出,寒光凜冽,冰芒滿地。
小妖怪看到那把小劍,忍不住吞口水,那些法器本身很厲害,再被姐姐丟小鼎裡潤養過,威力大的嚇人,他更加不敢觸其峰芒。
心裡有點怕怕,他還是非常勇敢的毛隧自薦:“姐姐,你想宰誰?我來,保證將他收拾得妥妥的。”
“那邊那些,你儘管放手去宰。”執小劍在手,曲七月劍指冥人騎兵隊伍。
“懂了,姐姐,我去啦。”小妖怪激動的跳起來,一縱身衝向冥人騎兵隊,美少女大人曾說他妖性未滅,跟在姐姐大人身邊不得亂造殺孽,他一直牢記在心,姐姐大人沒發令,他絕對不敢亂開殺戒,如今姐姐開了金口,他可以好好活動活動手腳嘍。
被殺氣籠罩著的幾個騎兵,驚得一陣心驚肉跳,陽人小姑娘這是要把他們這些人屠殺殞盡嗎?
然而,那想法才浮上心間,便見小姑娘手中小劍“噌”的出鞘,寒光一閃,一劍劈向海公子。
“手下……”幾人駭得魂不附身,瘋了似的衝向小姑娘,海公子死在邊界,他們這些守衛首先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在冥人界許多家族眼裡,海縣令不得海丞相喜受才被派遠與龍華交界的地方鎮守,實際不是發配,而是深受海丞相重視,冥人界與龍華交界的地方,對冥人界來說其實是最重要的一個地方。
說是遲那時快,他們的“手下留情”還沒喊出口,曲小巫女的寶劍寒芒已劃過縣令公子的頸子,那一片劍光遇上縣令公子的脖子,就如利刀砍在豆腐上,縣令公子的腦殼與脖子就此分了家。
可憐縣令公子,連小姑娘為什麼要殺他的原因都不知道就屍首兩分,頸腔裡血流如注,腥味撲鼻,那顆腦袋滾在血泊裡,死不瞑目。
一劍解決掉一個冥人,曲小巫女連眼眼都沒眨一下,手腕一轉,揮劍砍向刺來的長槍,孕有劍靈的寶劍嗡嗡震鳴,寒光爆閃,唰唰嚓嚓,幾隻長槍被削得七零八落。
一劍斬斷騎兵們的長槍,曲七月摸出兵王印,朝天一丟,印光迸開,瞬間壓在幾個冥人頭頂,冥馬受不住,卟嗵卟嗵臥地不起,幾個冥人騎士從馬上栽地,還來不及爬起來,那顆大印下壓,幾乎要壓在他們頭頂,讓人和馬一動不能動。
冥人騎兵被印壓住,如被泰山壓頂,感覺隨時會被輾成塵,連靈魂都在顫抖,看向小姑娘的眼神充滿深深的恐懼。
鬼王印,能調令地府陰兵,雖然調不動冥人界兵馬,但同樣能壓住冥人,誰叫冥人也是魂生物?所以,對於冥人,鬼王印不是兵符,而是一件剋制他們的大殺器。
輕而易舉的壓住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