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揚袖,寬大的袖袍飛起來,化為兩片陰風,照著馬兒和小姑娘兜去。
“袖舞乾坤?能練成這一招,天賦不錯,只是用錯了地方。”曲七月淺笑盈盈,纖纖素手捏訣。
及時,兩手交錯穿梭一陣,空中現出一輪明月,一輪太陽。
金陽照地,銀月反襯,金光中有銀華,銀華光裡滲合金光,金銀光芒綻放開來,海丞相兩片兜舞的大袖被照成透明,陰影如風散化。
“日月同輝?”海幽藍再次大驚:“不可能,百餘年前的巫族尚無人能有此成就,百年後更加不可能。山海來-”
一聲召令,風起,陰影排浪,成山,轟轟烈烈從四面八山湧來,向著銀色小馬和小姑娘擠壓。
推山攪海,飛砂走石。
“呵,你一介叛徒有何資格妄議巫族之事?不過是習得推山攪海,飛砂走石之術,也敢在巫族傳人面前逞能,簡直不知所畏,就這米粒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痴心妄想,以吾之名,斗轉星移,山定海平,山歸水回,疾-”
曲七月冷笑一聲,捏訣,指天畫地。
一個令字印訣在空中形成,一時,滿空星辰日月幻影如轉換,呼嘯的海浪向後倒退,嘩的一響平息,陰山向地坍塌,眨眼間陰山沒地不見。
曲七月一手輕舉,將令字點散,笑語如珠:“海幽藍,有什麼本事儘管施展出來,本座會滿足你,讓你明白為何說‘天下諸法皆始於巫’,等試完了法,再談談咱們之間的新仇舊怨。”
她與海幽藍,即有新仇,也有舊怨。
舊怨,是巫族祖上的怨。
海幽藍在一百七十五年前,以五歲之齡拜入巫族門下,為左護法之徒,與當時掌令之女的巫女同為同門師姐弟,當時,海氏天賦極佳,甚得巫族長者們喜受,也被左護法視為衣缽傳人。
然而,這個盡得師門長輩們悉心培裁的弟子,卻在巫女繼任巫族掌門舉行儀式的那天,在師門所食用水裡下毒,並與外人裡應外合,殘害師門。
巫族歷來對弟子疑人不取,收之不疑,自然從不會懷疑海氏,從而當年大部門人中招,直至海氏與他人會合,他發覺寄與厚望的弟子竟然是個白眼狼,滿門拼死殊鬥,雖然最終保住沒能滿門皆滅,老一輩與精英幾盡折盡,那一次,巫族嫡血脈前任掌門與巫女俱亡。
自那後,海幽藍逃回冥人界,巫族血脈斷層,也無力追殺,之後又經因了一些變化,最終令巫族傳承幾盡斷絕。
欺師叛祖,殘害師門,海幽藍欠巫族的血債,巫族不絕,後輩不忘。
欺師叛祖之徒,巫族弟子當誅之,這是其一。
其二,是小巫女本身與海家的仇,在她一歲零幾個月時,海家人找到了她,謀劃奪她魂魄,搶她軀體,那一次,就算有兩小式神保護,也讓他們得了手,將她丟入池塘,差點溺死。
那一次,也是有小童保護後所遇的最大的一次危機,險些被搶去魂魄,也是那一次,給她留下了人生中最大的弱點——怕螞蝗!
原本沒有遇上冥人界的人,沒有撞上海家的人,小巫女還能斬時將仇埋在心底,等處理完大叔的事有空再慢慢去冥人界找人算帳,當那天在冥人界撞上海家人,新仇舊怨一齊湧上心頭,仇人的後代近在眼前,如若還能忍得住不報仇,那就不是睚眥必報的曲小巫女。
所以,曲小巫女一怒,將海公子給滅了,順帶的屠殺幾百冥人界騎士,給冥人界各國提個醒,讓他們長點記性,記住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惹不得,她就是惹不得的那個人。
可惜,暮光國似乎沒記住教訓,還以為她只是說著玩玩,不會真的把他們怎麼樣,海幽藍也自大的很,以為她不會找上門算帳,這麼大刺刺的呆在京城裡,還等著官復原職。
對此,曲七月很樂意來走一遭,讓暮光國上上下下知道啥叫“術士一怒”。
“巫族巫族,不得殘害同門,我亦曾是巫族弟子,就算迴歸冥人界,也改變不了事實,你想違背祖訓?”海幽藍安安靜靜的站著,仍然沒有慌亂。
“你以為本座和金童玉童說你是叛徒是指你迴歸冥人界的事?”曲七月笑,笑容冰冷:“你以為巫族歷經變遷,前人做古,你一百四十七年前所做之事就無人知曉?或者,你自己年老無能,記憶力衰退,所以忘記了,我倒不介意幫你回憶回憶,一百四十七年前,清靈巫女繼任掌門,你這個左護法的愛徒,在飲食裡下毒,與外人勾結,殘殺師門長者同門,奪取巫族至寶,事敗潛逃回冥人界。
你欺師叛祖,卻仗著從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