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銅錢落地,看著那蹦蹦跳跳的米和銅錢,一臉大寫的懵逼。
銅錢和米粒蹦跳幾下,相繼落地,唯有一個銅錢,高高彈起,以飛速旋轉的速度上升,再以飛旋轉的形式下落。
元首和陳老等人盯著那枚飛錢,它旋轉的太快,看不清它的正反面,它下落下落下落,以慢動作似的鏡頭叮的砸地,再跳了跳,滾倒於地。
大家看卦象,十八枚銅錢亂七八糟的落散成片,正面反面,反面正面都有,有米粒落在銅錢上,也有銅錢壓著米粒兒。
元首看不懂,陳老和楊老等也是門外漢,不懂。
醫生和冰山教官,狄警衛以前就算有觀北宮算卦,也不是術內人,只懂正面是陽,反面是陰,還知道幾句口訣“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再深奧的,不懂。
一幫門外漢,瞅啊瞅,就是沒瞅出個所以然來,凝神靜氣的等小姑娘解釋。
唉-
站在姐姐身邊的金童玉女,直想捂眼,這卦,凶多吉少,實在不太好。
小式神們讀懂卦像,以同情的眼神看向元首,他們感受到了元首將來要負的責任與壓力,壓力好大。
曲七月目光掠過,纖纖玉手掂回右手邊一個銅錢,微垂眸子掩去眼底的一抹悽然:“九險一安,又叫九死一生,南方夏秋有險,險象環生,熬過夏季,秋洪來犯,水患未平,畢方巡遊,西、北數地火焰沖天,逃過天災,重陽一過,人禍連連。”
“九死一生……”
眾人默唸兩遍,冷汗連連。
元首目光哀傷:“大概有多嚴重?”
“南方母親江堤崩塌,濤濤洪水一洩萬里,昔日桑田成滄海,百萬……百萬蒼生何處安……你們,早早籌備罷。”曲七月眼中隱隱有淚光,此卦,問不得的啊。
“……”
元首和楊老等人大驚失色,母親江六千多公里,路經數省才入海,流域面積達一百八十萬平方公里,流量排世界第三方,無論在哪個堤口決堤,其所經之處必定一片汪洋。
自古以來,母親河和母親江的每次決堤,瞬眼能奪走成千上萬的生命,洪災過後,形如人間地獄。
龍華建國以後,大力開發水利工程,保護沿江兩岸,雖然成效顯著,從不敢說萬無一失,這些年每年春夏汛期,皆讓國家領導人和心憂天下之民眾倍是牽掛擔憂。
這些年數次發生洪災,尤其是三年前的那次特大洪水,堪稱五百年不遇,二十幾省受災,總計損失達億千億。
那一年,為保母親江不毀,所有支流全面承擔洩洪重任,最終仍然不堪重負,在最緊急的時刻不得不炸開一條支流堤壩減壓,就算是條洩洪支流,也讓一座縣城和下游成澤國,幾十萬民眾家園轉眼成廢墟。
支流之災尚且如此嚴重,若母親江主江決堤,所造成的慘像要比當年深重十倍以上,所以,每當洪水來臨,國家不惜一切代價死守母親江堤。
如今,聽說母親江將決堤,對元首和眾老來說無異於晴天劈雷,他們根本無法接受那個殘忍的卦象。
醫生和狄朝海不約而同的望向教官,三年前的那次洪災,主幹堤差點決堤,是一支部隊以肉身為堵,死死的堵住崩開的堤口,爭取到補救時間才及時補住缺口。
那支部隊就是掛在第一集團軍名下天狼的一支分隊,也只因是天狼的成員,身堅如石,意志如鋼,才得以抵得住洪流衝擊,至死寸步不移。
最終,整支隊六十四人全隊殉職,等崩品被被滿,將人撈上岸,六十四人還保留著隊形,分上下兩排,臂挽肩,手如鐵箍般掐住隊友,死也沒有放手,站兩側抵堤壩的成員背部被堤石穿破,幾乎被開膛。
那支小隊死得壯烈,死理慘烈,讓所有在場的人見到六十四人的遺體,失聲痛哭。
也因六十四位隊友的手掐得那麼緊,分也不分不開,讓善後的部隊束手無策,直到施教官率人趕到後親自上去幫他們撫上眼,才將他們的手瓣開,然後將遺體送上直升機運回市裡。
那一次,對施教官打擊極重,他幾乎半年沒有露過笑容,醫生和狄朝海擔心教官又想到當初犧牲的兄弟們,會難過,
醫生和狄警衛尚記得三年的事,何況冷麵神,他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心痛如刀割,三年,不過一瞬間,當年的慘象歷歷在目,如今,更嚴重的災難即將來臨,他的心冰涼冰涼的,他再也不想見軍人犧牲,不想見民眾流離失所的畫面。
“小閨女,一定有解的對不對?”男人忍著痛,低低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