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安放香爐、銅鼎等法器,還有酒水,以及金遞至的火盆等,各物到位,倒酒,手執金色法劍,鏘鏗舞動。
長劍劍峰如星芒,冷光點點,劍挑符紙,分別落於九碗酒水裡,最後一劍刺出,酒水飛起,化作一條水龍,在七十二具祭品頭頂盤施。
化水為龍,宋先生長劍擲地,叮的一響,劍尖抵地不動,倒立之劍身搖而不倒,生出絲絲嗡嗡顫音。
拋開法劍,宋先生探手入袖,摸出一把符,捏一張符丟開,念動咒語,飄空的符紙飛到一具童屍頭頂,一縷靈魂自符紙裡飛出,沉沉浮浮的落下,被咒語所迫,與屍體融合。
靈魂與屍體對應,面部也是扭曲獰厲,怨氣極濃,被迫與殼體融合,仍張牙舞爪,憤恨難當,奈何,無論他怎麼掙扎,怎麼扭動也無濟於事,在強大的緊箍咒的咒語下,慢慢融進冰僵的殼體裡,完整融合那刻,童屍面部變得更加幽詭,爆凸的眼珠裡閃著煞光。
將一具魂魄與屍體完美融合,宋先生又丟出一張符,召出一個女嬰靈魂,讓它還魂於殼體。
女嬰靈魂哇哇大哭,哭聲淒厲。
縱使它哭得肝腸欲斷,死去活來,宋先生也心如鐵石,沒有半分憐惜,硬生生的將靈魂重新強塞回殼體,在恐懼裡倍受煎熬的等候獻祭那刻。
還魂成功,接著第三個第四……
同在崑崙境內的秦、陳兩家人,守在深山嶺裡,在子時那刻,秦孝夏和陳壽山分別點了香,去墓坑繞個圈,將香插在其墓門那端的正前方,燒了紙錢,回到靈柩旁,在靈前燒紙,進香。
兩老半仙沒做其他,就守著香觀望夜空。
京城天壇
知緣大師等人雙目微沉,坐守卦位,心念如一,不動不穩,時間過了一分又一分,直至又過十來分鐘,抱著小鼎閉目養神的小姑娘再次睜眼,那雙重瞳中的星光,如淬了冰,寒涼透剔,還摻著蕭殺殺意。
也在這當兒,護法童子風魔子和猴哥也睜目而瞧,天地人三才陣,陣成氣息相牽,他們能感應其他方位法師的動向。
曲七月目中盈著殺氣,殺意蓄而不外露,從小鼎中摸出鬼王印,朝空一拋,隨手飛出幾張符,另一隻玉手輕揚,天地人和四印出手。
符紙印在鬼王印的四條邊上粘著,鬼王印浮在蘭芝玉樹之上方,血光濛濛,下一秒,四枚寶印飛臨鬼王令之上方,印章的金色光華璀璨,光照四方,法光之下,鬼王印與玉樹蘭芝同時爆發出炫目的光華,血色與玉樹的月華綻放,將大陣照得迷離譎詭。
那種譎詭光華鋪滿大陣,滲向地面,很快一分不餘,那顆玉樹還是那麼亭亭玉立,光華燦燦,鬼王印也是血光淡淡,光凝而不散。
知緣大師、齊雲道長、風家主和左護法也在小姑娘丟擲鬼王令後感應到陣中變化,啟開目,看到小姑娘祭出四枚玉章,甚是震驚,巫族傳人的法寶,不是一般的多!
齊雲道長更是有種想揍小皮猴的衝動,那隻小潑猴曾經說什麼巫族傳人好似沒什麼法寶,他也曾說巫族近代發生分離,以至巫族法寶分散,巫族嫡派傳人手裡大抵沒幾件傳族之寶。
結果,呃,妥妥的被打臉了。
想想,齊掌門覺得應該不是他和小皮猴看走眼,估計小姑娘的法寶有些是九爺幫她尋來的,以九爺的神通,想要法寶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自己給自己找來理由說服自己,齊雲道長心安理得了。
四位護法看到譎詭光華滲地,內心再次震動,巫族傳人果然名不虛傳,這手段,無人能及。
今日這大陣,就連他們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比如,他們只識得大陣中有乾坤轉運陣,九靈護魂陣,陽陰兩儀陣,三才陣,另配有伏羲六十四卦中大大小小三十六個卦陣,把各卦陣拆開來,他們知道每個陣的用處,把它融合起來,他們就摸不清頭腦了。
若說只祈福,用不著乾坤大陣,有天地人三才陣足夠,若說只為護國不受外來術士破壞京城氣運,用不著陽陽兩儀陣和九靈護魂陣。
因此,他們一直沒弄清小姑娘擺下大陣是何用圖,有一點他們知道,那就是於國於民有百利無一害,只是,大陣包羅永珍,他們擔心小姑娘承受不住陣的運轉,怕她遭反噬。
就在護法人員心靈微動之際,曲小巫女再次有了動靜,她從揹包裡摸出一隻木頭製作得小人偶,結印施法,把小人偶放在身邊。
小人偶雕刻成人形,穿著白色衣服,被放下,它立地不動,就在猴哥和風魔子不知小夥伴用人偶有何妙用時,那個人偶身上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