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鑽進了主杆,下一刻,藏在主杆軀裡流動的生機似潮水向外湧。
“嗚-”巨樹疼得發出尖叫聲,萬千人面一齊嗷了起來,整個空間都是淒厲的嗚鳴。
巨樹劇烈的震抖幾下,大樹嘩的一下,從玉樹著的地方之下約一丈處斷開,向上半截向地面倒去。
巨樹忍痛自斷其尾,以求自保。
當半截樹身傾倒,倒下去的一截樹身上的葉片飛起來,飛向上身截斷面,一層層的疊起來,將斷面蓋住。
玉樹粘在倒下去的一截樹杆上,它的根伸長,伸到斷截面正中心,紮根進樹裡吸收生機營養。
巨樹太高,倒下的一截好久才轟然倒地,那些葉片則脫離樹枝,飛往另一截樹身,把半殘留的半截巨樹保護起來。
玉樹不停的吸取倒下一截人面樹的生機,很快將生機吞光,那一截樹慢慢枯敗,先是枝條腐爛,化為一灘似肉泥似的糊糊,然後一點一點的消失。
枝條腐化之後,巨樹從尾尖向根腐爛,樹肉一圈一圈的剝落,化為泥糊糊,消失。
玉樹進補到生機,光華更加耀眼,它的枝條和根系伸展,拉長拉長,無限拉長,化為細絲,飛快的擊向巨樹。
巨樹再也不敢讓玉樹靠近,伸出枝條阻攔。
兩棵枝的枝條在空間裡你來我往,相互拍、抽、掃、卷、纏,兩小孩子打架似的糾纏在一起,纏繞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玉樹枝條和根系有限,巨枝仗著樹枝多,以多對一,不怕犧牲,堅決的阻擋玉樹枝條。
玉樹枝條吞噬掉一批一批人面樹枝和樹葉,將它的生機佔為己有,一點點,一分分的欺近。
玉樹的光能剋制巨樹,巨樹節節敗退,無數人面葉子被粉碎,在疲憊之際,再次被玉樹的一根細根鑽進樹杆,生機被一波一波的抽走。
巨樹斷尾一次,再不能斷第二次,悲涼的成為玉樹的養分。
玉樹貪婪的吸收營養,將巨樹成千上萬年的生機抽盡,滿足的收回枝葉和根系,枝葉向上攏,根系盤摻在一起,變為安安靜靜的一棵小樹。
被吸乾生機,巨樹沒有腐爛,只是沒了精神,枝條無精打采的低垂,葉片的人面也好像睡著了,個個暑著眼睛,不再張牙舞爪。
空間裡的生死博鬥,結束。
依在大叔懷裡的小巫女,隔段時間望望門,望了N次,看到玉樹不負所望,成功搞定巨樹,喜得眉眼飛揚:“好啦,咱們打落水狗去。”
“可以啦?”
醫生和兩青年哥兒歡喜的跳起來。
小閨女要開工,冷麵神戀戀不捨的將小傢伙放下地,自己先站起來準備跟著跑路。
“嗯嗯。猴哥和風二貨準備收拾殘兵敗將。”曲小巫女抱起自己的小鼎,拿起鬼王印,叮叮咚咚的走到巨大的石門前,以口水畫符。
畫上幾個字元,石門發出灼灼亮光。
小姑娘一頭扎進光裡,四位男士也步趨步跟,一個眼花,人穿門而過,眼前一片空蕩,遠遠的地方有一棵巨樹高聳。
漂亮玉樹的光照亮了空間,然而,人卻如進冰窖,陰寒逼人,冷意透骨。
醫生:“……”嗚,打個醬油還要受這種罪,以後再也不好奇了,還是呆在家抱小媳婦兒吧。
呼呼-
五人踏進空間,無數鬼魂湧向五人,帶著撲天蓋地的恨。
人面樹沒了生機,人面樹葉上的冤魂們還在,他們失去賴以依靠的宿體,把所有的怨氣發洩在闖進地界的五人身上,恨要食其肉,噬其魂。
“道爺早就想鬆鬆筋骨了。”候士林手夾符紙,吐出三昧真火,嗖嗖丟向陰魂。
“嗯嗯,現在該我們上場了。”風魔子抱了羅盤,往陰魂跑去。
兩青年豪情萬丈,三昧真火噴出,與符紙化成一片巨大的火海,將撲來的陰魂燒成空氣。
兩小夥伴衝出去了,曲七月將鬼王印和一把紙紙往空中一丟,符光乍現,鬼王印高懸,血色紅光散開,與蘭芝玉樹的光一起灑遍每個地方。
陰魂在鬼王印威力之下,瑟瑟發抖。
猴哥和風魔子愉快的收割陰魂,鬼魂們被血光照得久一點,怨氣一點一點的消散,很多鬼魂們化成一縷血光,被鬼王印吸引。
原本冷麵神和醫生是沒見鬼魂的,當鬼王令浮空,他們也看見了,兩人站在小閨女身後,看兩青年燒掉一批又一批的鬼魂,內心特別的無力,他們真的是來當吃瓜群眾的。
小巫女淡定的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