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蔫了,就算明知小閨女不一定是真要走,他也不敢賭啊。
小丫頭打個呵欠,衝大叔揮爪子,示意他快點,她想睡覺。
男人無奈的摸摸小丫頭的腦袋,雷厲風行的閃進浴室,幫放洗澡水,心裡有幾分盪漾,嗯嗯,小丫頭不讓他親,那就一起洗鴛鴦浴。
浴桶有點大,一時半會放不滿,冷麵神守著放水,一邊測試溫度,看水面升高,又揣摸小丫頭對上杉兄弟究竟是啥態度。
回想一番,他就是想不通小閨女究竟是要收拾上杉雄信呢,還先不收拾,讓他們用外交手段來解決。
浴桶裡的水慢慢升高,到一定的高度,男人終於關水籠頭,出去抱小閨女洗澡,他興沖沖的跑出浴室,不禁一愣,臥室空空如也,哪裡還有小閨女的影子?
小閨女偷跑了!
那想法才浮上腦海,他又否定了,小閨女不會偷跑,就算生氣要跑,她也會告訴他一聲,然後故意讓他著急,不是回家告狀,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小閨女有可能跑去找上杉雄信了。
想到那一點,冷麵神一把拍在頭頂,小閨女聲東擊西!她故意支開他,不讓他跟著,她自己再偷跑。
為什麼不讓他跟著?
小閨女不讓他跟著,是嫌他礙手礙腳?還是嫌帶著他麻煩?
又一次被嫌棄的男人,心塞塞的,悶悶不樂的走到床邊坐下去,等小閨女,小丫頭不讓他去,他等著吧,要不然他搞定什麼動靜出來,壞了小丫頭的事兒就不妙了。
這邊施教官獨守空房獨自惆悵,那端,上杉雄信久久沉默,不發一言,魂客也催他,端端正正的坐著,不急不徐,似乎胸有成竹。
良久,上杉雄信動了動,慢慢的將信紙照原本摺疊,還回信封,平平整整的放於地,那信落地,慢慢化為灰塵,再過一會兒煙沒於空氣,連灰也沒留下。
又是一件沉默。
魂客微微的揚眉,仍然不語。
“請回複閣下主人,容鄙人再想想。”沉吟半晌,上杉雄信微微的正身,正容以答。
“如此,吾告辭。”魂客既不問原因,也不逼迫,從容的站起來。
上杉雄信正要送客,外面傳來卟嗵聲,他不由一愣:“什麼事?”
“…有殺…”一聲急語傳來,然而,在人吐出第一個字音時,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砰”的一聲悶響。
聲音很輕,但,上杉雄信卻聽聽清了,那是槍聲,是槍支裝了消音器後發出的聲響。
當外面的人喊出第二個字,那聲悶響之後又是一聲輕微的“啪”,那是子彈擊破目標產生的細微聲。
伴隨著那一聲,屋外的院子一角,一個挨著東廂房屋廊柱子而站的忍者,卟嗵一聲倒下,他的腦袋左側上方露出一個嬰兒手指般大的小洞,右耳上方則現出一個度大了幾倍的血洞。
而西廂的屋簷下,同樣躺著一個忍者,第一聲卟嗵即是他撲地所產生的聲響,他面朝黃土背朝天,後腦勺血流不止。
第二個忍者撲倒於地的當兒,院子裡銀白一閃,小銀馬落地,馬背上端坐的小姑娘飄然落地,小馬兒一甩尾巴,跳上屋頂等候。
“姐姐!”藏在屋簷上的小妖怪,看到姐姐現身,一個飛躍撲到姐姐大人肩膀上,細細的小胳膊抱著一把小手槍,一臉得瑟:“姐姐,咋樣,我的槍法很準吧?”
“要不是姐姐的符,你連人都找不著。”
“不就是幹掉了兩個忍者嘛,你得瑟什麼喲。”
金童玉童強烈鄙視小妖怪,得意個啥?如果不是姐姐的符好用,如果不是姐姐用符破了忍者的隱術,小妖怪再厲害,也找不著忍者的藏身位置好嗎?
哼,他們是魂身,如果他們有肉身,這種兒哪有他小妖怪的份兒。
小式神一人一個白眼,以示對小妖怪得瑟小樣的不屑一顧。
被無情打擊的小妖怪,撇撇小嘴,嫉妒,這是嫉妒他受重用,他理解小童的心情,所以不跟兩小童計較。
曲七月伸手將小巧的槍支收回來,彈指點小妖怪的扁頭:“嗯,身手不錯,下回再接再厲。”
“得令。”小妖怪作個敬禮的動作,一溜兒鑽進姐姐的揹包裡藏起來。
小姑娘沒有用暗語,那聲音輕飄飄的飄進了室內,傾聽界外動靜的上杉雄信,騰的站起來,急速掠往外。
魂客也驚異不已,飄起來向外飛。
兩小朋友鄙視小妖怪一頓,跟在姐姐左右。
沒看那倒下的忍者,曲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