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領著兒子,穿過主院的前院的兩進院落,進內院的中心主院,也在院門外整了衣衫,每一步都走得很端正。
到上房外恭敬的稟報,聽到老祖宗的許可才敢秦家長孫進上房。
因為自己致秦家嫡重孫未出世便夭折後,秦宏再沒能進內院一步,這一次也格外的小心,低著頭跟父親進上房,行到主位前,在團蒲前端端正正的跪下去,伏地請罪。
秦孝夏面沉似水,看著伏地不起的秦家長孫,並沒有出聲;老祖宗沒發話,秦二爺保持著躬身的姿勢不敢動,秦宏德更不敢亂動,哪怕冷汗溼了面,流進眼睛裡。
無形的壓力讓父子倆幾乎不敢呼吸。
半晌,秦孝夏才寬容的說了聲“起罷”,一對父子如赦大令,趕緊站得筆直,秦宏德在起身時飛快的擦了把汗,又垂頭低目,等候老祖宗訓示。
“你來之前見過那個人?”秦孝夏似有似無的視線落在秦家長孫身上,疑問的語氣,其實更是確定。
“回老祖宗,是的,回來之前的不久剛好跟那個人不期而遇,那個小法師也在,還有茅山弟子以及風氏家族人。”秦宏德心頭一凜,忙忙如實回稟。
“我知,時間還來得及,你去帶上李家女到那個人家裡走一趟,理由,在你自己身上。”
聽著老祖宗的吩咐,秦二爺滿心詫異,老祖宗怎麼會指派人往那裡湊,萬一讓人察覺些什麼,豈不是打草驚蛇?
“是!”秦宏德在剎那的傻愣之後,兢兢業業的領命,他也不敢拖延時間,立即跪下磕個頭,向後退三步,轉身就走。
在大堂之內,秦大少走得很穩實,走出中堂,立即加快了腳步,三步作兩步般的小跑而行。
當腳步聲出了院子,秦孝夏才看向秦家當家:“小二,你有什麼事要問?”
滿心踟躕的秦二爺,聽及老祖宗問自己話,心頭跳了跳,小心翼翼的偷觀老祖宗一眼,瞧不出喜怒,輕言細語的答:“回老祖宗的話,小二在奇怪老祖宗為何會突然派秦宏德去見那個人。”
“剛才,我從秦家長孫身上看到那個人的氣運增強,他身邊的小法師法力盡失,如今秦家死去的嫡重孫附在秦家長孫身上,秦家欠死嬰命債,不能強行抽怨嬰的魂魄,讓長孫去那裡,那個人住宅設有禁忌,長孫去的,怨魂進不得,小怨嬰必然會自己剝離,那時我才能讓他再近不得長孫身邊,讓怨魂附魂到李家女身上,到時方便超度。……”
秦老祖宗的聲音輕輕悠悠,以致秦二爺走出院子,感覺好似還在聽老祖宗說話,真的是猶言在耳,餘音繞樑不絕。